个谱子。”
秦以牧:“嗯。”
坐在里面弹奏不舒服,单棋烨又蹭到外面坐着,一抬头,正巧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秦以牧,耳后一片通红……就连耳朵尖上都不能幸免。
单棋烨手指勾着琴弦微微蜷缩,差点没当场笑喷出来,这……同桌也太可爱了吧!
还说他发烧,他那要是发烧,秦以牧不得当场自燃?
单棋烨抿了抿嘴角,试图抹去不断上扬的笑意,但是越想越觉得好笑,完全掩饰不住,没办法,他只能低头把注意力转移到手机上。
这边的网很快,几乎是刚把搜索内容打进去就出了结果。
单棋烨等秦以牧坐回去,把手机放在一边,是自己正好能看见的角度,他敲了敲吉他说:“我开始了哦。”
“嗯。”
“下面请欣赏,高一一班单棋烨为他同桌带来的吉他独奏,掌声欢迎!”
秦以牧抬手拍了两下。
单棋烨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就两个人弄得还挺正式,不过,让他开心的还是……秦以牧居然很配合!
开始之前,手指从上至下划过,一串清脆的声音之后,传来了沉稳的音符。
“HiBoy~”
歌词是随便填的,网上搜索出来的只有曲谱而已。
单棋烨大概记下来曲谱,眼含笑意的看着秦以牧,“Doyouwantme?”
“YesIdo。”最后的尾音像是一声叹息,话音刚落,吉他曲的音调骤然升高,从之前绵长的叙述向热切的语气中转换,五指飞快的在吉他上跳动,左手按着琴弦借此来调出不同的音,右手拨动着琴弦。
每一个音符串上单棋烨最后吟唱出的尾音,仿佛染上几分颤粟,为整体的曲子更多添一丝韵味。
不急不躁,平缓的用最安稳的语气来陈述一则小故事。
有着几分勾人心魄的能力,让人随着他的音乐渐入佳境。
慢慢的,一曲逐渐步入收尾,显得些许急促的弹奏也渐渐慢了下来,手指拨动琴弦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抬头看去,单棋烨正歪着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眼眸中满是对方的倒影,“HiBoy~Imissyou。”
少年清澈透亮的嗓音并不足以陈述话中的思念,但是他的声音,仿佛展现出思念已久的重新出现在眼前的喜悦,把填词读出了另一种感觉。
最后的最后,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一声颤音作为结尾,单同学的吉他独奏,完美收官。
一曲终了,屋内十分安静,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单棋烨轻轻佛摸着吉他的琴弦,半晌,他蓦地抬头,笑着正要说话,却在与秦以牧四目相对的瞬间怔住。
在落日的余晖中,秦以牧的样貌模糊,轮廓仿佛镶嵌了一圈金边,之前的冷漠疏然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带着温度的余晖让秦以牧看起来温柔的不行。
“同桌……”他轻轻的开口,声音很低,像是不忍心打断这片刻的温柔与宁静,却又忍不住想和秦以牧聊天说话。
“嗯?”
单棋烨歉然一笑,刚才想说的话瞬间抛之脑后,匆匆找了个由头说:“我弹错了一个音。”
“嗯。”过了一会,他说:“好听。”
第18章 赖床
“好听都不夸夸我的吗?”单棋烨分明高兴地不行,嘴上却还犟,“你这样我好伤心的。”
“夸。”
然后,单棋烨眼巴巴的等着秦以牧的下文。
……没、没有然后了。
“就这样?”单棋烨都懵了,不是哥你逗我玩呢。
你这夸的比上网搜现成的话都敷衍。
秦以牧想了想:“很好听。”
单棋烨:“……”
比好听多了一个字。
‘很’表达出了说话人对后面词语强调的意味,由此表达出……对、方、的、敷、衍!
而且说了这话以后的秦以牧还稍显几分无辜。
单棋烨叹了口气,拉长了语调音意绵长道:“同桌呀,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呗……”
‘啪嗒’
零零散散的糖果从秦以牧手中一颗一颗的落在单棋烨身上,因为扔的不准,左右两边还落了不少。
秦以牧说:“吃糖。”
单棋烨不是一个喜欢吃零食的人,但是偶尔吃块糖,吃个小饼干什么的,嘴里离不开东西,带的那些巧克力就是为了偶尔改善一下伙食,但是被教官拿走了,落到他手里的也就只有最后秦以牧给他的那块,已经化了的巧克力——舍不得吃啊。
现在秦以牧拿出这么多糖果,单棋烨看的眼睛都直了,“你哪来的糖啊?”
“买的。”秦以牧拆开一颗糖果,走过去抵在单棋烨嘴边,“吃糖,别气。”
单棋烨哪有生气,多数还是想逗逗他,看着严肃到像是一个小老头的同桌露出意料以外的表情,谁不想逗一下。
牙齿咬着糖果半边,从半边糖纸中将水果硬糖叼在嘴里,很清新的水果味酸酸甜甜很好吃。
单棋烨笑着说:“你也吃一块吧,挺好吃的。”
“不。”
似乎是意料之内的拒绝。
单棋烨随手拆开一块水果糖,说:“你该不会想省下来给我吃吧?军训才十五天,我吃不了这么多的。”
秦以牧不语,沉默着将床上的糖果都捡起来重新装回袋子。
“诶、等一下……”单棋烨胡乱伸手想按下他,结果秦以牧的动作比他快的多,他都没来得及在秦以牧手底下抢救出几块糖果出来,“不是给我的吗,怎么还带拿回去的呢?”
“不好。”
“什么不好?糖吃多了不好吗?没关系我有分寸的。”单棋烨抬手将手上打开的那块糖递到秦以牧嘴边,“尝尝?”
“不……”
单棋烨料准了秦以牧会拒绝,直接在他开口说不的一瞬间将糖硬塞了进去。
就一晃神的事,口中的糖散发出甜味,秦以牧仍旧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不想吃的东西被人塞了进来,或许是一件令人生气的事,但是秦以牧情绪沉稳,这种小事并不能让他的情绪有任何起伏。
尤其是在看见单棋烨微微偏头,口中糖果在左边脸颊撑起一个小小凸起,笑的像是被甜蜜的糖果沁入味了一样,更是提不起半点生气的意思。
单棋烨笑眯眯的说:“甜吗?”
“甜。”
明明是酸甜口的水果糖,在炽热的夏天外壳有些许融化,入口甚至有微微粘牙的感觉。
却莫名的甜到了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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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五点集合。
单棋烨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可以照常参加训练的。
但是昨天因为兴奋,所以躺床上打滚半天也没能睡着,要不是秦以牧睡得早,他都爬人家床上,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