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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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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道:“是个孩子,说是个蒙面穿斗篷的人叫他送到这里来,旁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鹤鸣翻了个白眼。

还能不能有点儿创意?你哪怕让个老太太来送呢!

是个挺普通的­​­黄­‍‌‎色­​­信封,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是右下角鼓起来一个小圆球的形状。

鹤鸣心头突的一跳,将那信封捏开口朝下一倒:

一颗柠檬黄的水果糖咕噜噜滚在桌上。

是那日的红衣女人!

里面还有一张信纸,上面只写了一行字:今夜子时城外十里坡凉亭。

莹娘诧异道:“老板刚来此地不过几个时辰,那人的消息忒也灵通。”

鹤鸣嗤道:“恐怕不是灵通。”而是一路跟踪,只不过自己反侦查能力不够,所以一直没有察觉。

这么想来,前段时间莹娘感觉到的暗中窥探,恐怕就是那红衣女人吧?

呵,亏她那天还真以为是邂逅,还巴巴儿的送什么糖果……

鹤鸣沉默片刻,又把那小二叫了回来,“城外可有处叫十里坡的地方?因何得名?”

小二点头笑道:“自然是有的,因其在城外东南十里处,故而得名。”

鹤鸣点点头,面无表情道:“去,把这信烧了。”

狗屁的子时,你知不知道那是一天之中阳气最弱阴气最盛的时候?既然是活人,能不能光明正大干点阳间的事儿?

还他妈十里坡,凌晨放着好好的觉不睡,谁他妈跟你跑户外马拉松?

不去,就不去!

见她面上阴晴不定,张学文倒是先慌了神,“仙姑,千万救小生一救啊!”

鹤鸣缓缓吐了口气,“无妨,今夜我去瞧瞧。”

她想了下,取出朱砂黄纸,就地画了一道安魂符,折成令箭的形状,“将它配在身上,可稳固心神,不为鬼神所摄。还有,如果那鬼魂再唤你名姓,不要答应。”

人的名字从出生之日便伴随一生,天长日久的,里面已经包含了人的精气,一旦应了,那口气散了,心魂便门户大开。

如果张学文见鬼的那天夜里没有答应,也不至于短短几天就把自己折腾到这般田地。

张学文双手接了,闻言将脑袋甩成拨浪鼓,“不应不应,死也不应。”

*********

是夜,城东南十里坡凉亭。

十里坡本就偏僻,又是深夜,真是方圆几里都没有一点活气。偶尔远处有老鸹嘎嘎叫几声,越发显得鬼气森森。

凉亭原本是遮雨或是白日遮阳乘凉的所在,可现在既没有下雨,也不是白天,里面却安然坐着一男一女。

那男人三十来岁年纪,着青色儒生长袍,身前摆着一副围棋,十分悠然自得的跟自己下棋。可当时间一点点过去,城门方向依旧没有动静时,他终于坐不住了。

“怎么还不来?”他皱了皱眉,转身看向另一位红衣女子,“你确定把信送到了?”

“急什么?”红衣女子瞥了他一眼,“还不到子时呢。”

又过了一会儿,子时的梆子声隐隐传来,前方道路依旧无人。

红衣女人:“……”

敲你妈!

作者有话要说: 管碧莹:“子时城外十里坡凉亭。”

鹤鸣:“不知道,没听见!”

你让去就去,老娘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第十八章

时间倒回去几个时辰。

自古反派死于话多,讲究的就是一个简洁高效,既然那鬼魂缠了张学文那么多天都没做出实质性伤害,一切就还有盘桓的余地。

鹤鸣和张学文去了市集,先买一只大瓷瓶,又去家禽摊子上挑了只最精神健壮的大公鸡。

她朝张学文努努嘴儿,“付钱。”

所谓做买卖,讲究的就是低投入高产出。当然,能不投入是最好的。

张学文的体质本就一般,连日来又寝食难安,已经虚的不行,跟着走了这么一小段路就呼哧带喘,满身虚汗,“呼呼,哦。”

鹤鸣见状摇了摇头,直接让卖家现场把鸡杀了,将装满了公鸡血的瓷瓶交给他抱着,“你身家性命都在这上头了,当心点儿。”

张学文吓得一哆嗦,忙不迭搂紧了,点头如啄米,“是。”

雄鸡一唱天下白,更有传言说公鸡乃‎­古‍‌­‎‎代­​‎‍­金乌、太阳的化身。且不说传说有几分真,但公鸡血汇聚日出精气,确实是阴邪之物的克星。

除了公鸡血之外,功效类似的还有黑狗血,但没有一丝杂色的黑狗太难找,远不如大公鸡常见。

摊主抹了抹刀上的血,见两人忙着说话,便要将死透了的大公鸡放到后面去,谁知就见那位漂亮姑娘把眼一瞪,“你要拿着我的鸡去哪儿?”

摊主被抓个正着,讪讪一笑,厚着脸皮道:“小人还以为姑娘不要了呢。”

我怀疑你在蔑视我的智商。鹤鸣呵了声,觉得这整座城的百姓的作风和三观都很成问题,“你怎么不问他腰上的钱袋子还要不要?”

张学文下意识按住了钱袋,看向摊主的眼神中也带了警惕。

鹤鸣没理会摊主脸上的尴尬,正色道:“你给我烧开水、去毛,里外洗干净了,对了,内脏别丢啊!”

张学文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问道:“仙姑,这鸡可有大用?”

鹤鸣点头,“那是,用处极其大。”

张学文心头一跳,越发恭敬了,“敢问该如何用?小人也好叫家里准备起来。”

鹤鸣摸着下巴,非常认真的琢磨半天,最后一锤定音,“做个辣子□□。”

张学文:“……什么鸡?”

*********

自从张老爷子死后,张家越发门厅凋敝。老太太生病要钱,张学文读书也要钱,又没有进项,渐渐坐吃山空起来,原本十多个仆人也陆续打发的只剩下三个,同时兼任门房、洒扫、厨娘、浆洗等职责。

张学文带着鹤鸣回来时天色已晚,老夫人已经歇下,正好省些麻烦。

鹤鸣让张学文找了些稻草来,简单的扎了一个小人,分别取了他眉心、双手双脚掌心的血涂抹在稻草人的四肢和额头中央的位置,又拔下一根头发缠在颈间,放在日常所睡的床铺上。

“有了这个替身,一般来说,他就不会对你下手了。”鹤鸣道。

张学文敏锐的抓住了关键点,“一般?那,那二般呢?”

“二般就是你自己作死。”鹤鸣爽朗道,“哎,干了点儿体力活还有点饿了呢,行了,吃饭。”

大禄朝的厨娘自然不知道辣子鸡的存在,而鹤鸣显然也不精通厨艺,这么两个半吊子凑在一起,结果可想而知:

最终得到了一盘既非红烧也非爆炒的四不像。

鹤鸣看着盘底浓郁的汤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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