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想那样做了。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明年,一定要在科举上有所斩获。
他一个人躲在书房一边看一边傻笑,天黑透了才停了下来。
他挑了一张湖边赏雪的画像,折叠了起来,藏在荷包里,贴身戴着,其余画像都藏在小匣子里,一起放进柜子里,勒令书君不许翻看。
书君点头如捣蒜,“公子放心,不光我不看,我也不让别人看。”
至于那本手抄书,赵传炜带去了学堂里。他仔细从头看到尾,里面确实有一些读到的见解。上面两种字体,虽然字迹差不多,不仔细看以为是一个人写的。再一看,发现一种老辣一些,一种清秀一些,赵传炜明白了,后面一种是宝娘自己加上去的。
他再仔细一读,发现宝娘有些见解比年少时的杨太傅还独到,心里又忍不住高兴,他的小娘子,竟然这样有才华。
过了几日,小莫管事找机会把珍珠给了喜鹊,并仔细报账,花了多少钱,还剩多少钱,一一说的清清楚楚。他自己其实还贴了车马钱和别的小花销,但为了表功,他只略微提了提,并未从里面扣。
喜鹊心里明白,她先看了看珍珠,那孔打的极好,边缘光滑,并未造成珍珠损伤。她点点头,从剩下的钱里头拿了一些给他,“辛苦大哥了,这些你拿去打壶酒喝。这回差事办得好,但二娘子心里有数,大哥别到处嚷嚷。”
小莫管事心里渐渐有了普,知道这是二娘子的私事,他更不能多说了,接下了银子后,连连点头,保证自己连阿爹都不说。
喜鹊很满意,抱着珍珠回了栖月阁。
主仆两个把别人都撵走了,在房里把荷包拆了,找了个盘子,把珍珠都倒在里头。
宝娘一个个查看,竟然没有一个损伤,要知道打孔可不容易,一个不小心,珍珠都会碎了。
宝娘高兴地问喜鹊,“这是谁家的手艺,真不错,你大哥用心了,有没有给他打赏?”
喜鹊笑着回答,“就是我们常去的那家,钱都给了,他自己原还贴了些小钱,我都补给他了。”
宝娘点头,“你做的对,岂能让他贴钱给我办事。你找些绳子来,我想串两个手串。”
喜鹊去找了些韧性好的绳子,这绳子里头加了鹿筋,略微有一些弹性,串手串正好。
主仆两个一起动手,穿了两条手串,一条彩色的,各种珍珠串在一起,一条纯色的,全是粉色珍珠。
宝娘花一样的年纪,戴彩色的流光四溢,戴粉色的娇俏可人。她两只手一边戴一条,袖子一盖,谁也看不见。
若是不小心被人看见,就说是杨太傅给的珍珠做的。
宝娘用心上人给的珍珠偷偷做了两条手串,像小孩子偷到糖吃一样,高兴极了。
过了两天,陈氏让人做的东西也送来了。
宝娘和杨默娘大一些,一人打了根珠钗,杨淑娘是两朵珠花。除了这,姐妹三个一人一条项链,一根手串。
宝娘拿到了陈氏给的手串,让人拿去送给了嘉和,她自己仍旧戴赵传炜给的珍珠。
嘉和收到了礼物,回了一根玉钗。
朱翌轩看到宝娘给妹妹送礼物,又去缠磨南平郡王给自己求婚。
南平郡王被儿子缠的不行,只好敷衍他,“等过年的时候我问问杨太傅,总要问过人家父母,若是两家都同意,你皇伯父才能赐婚。”
朱翌轩高兴地好悬没飞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
☆、查消息新年朝贺
杨太傅一日比一日忙碌, 经常夜里直接不回来了。宝娘在家里一边和陈氏学管家,一边自己读书写字, 偶尔会去厨房跟厨娘们学厨艺。
杨家一片太平, 宫里渐渐风声紧了起来。
李太后自己让人传了闲话, 这闲话瞬间跟长了翅膀似的, 飞遍了满宫。宫墙外面, 稍微灵通一些的人家都知道了。
李太后自己却跟没事儿人似的, 该吃吃, 该喝喝。大冬天里头, 她还带着几个太妃在寿康宫一起玩乐。
流言虽然传了出去, 但事关太后娘娘清誉, 谁也没个真凭实据, 自然不敢到景仁帝耳朵边说一句。故而, 大家都听说了,景仁帝却跟个聋子似的。
谁敢说啊,你娘和你老师有染,这话说出去了, 不死也得去半条命。一向闻风而奏的御史们也把嘴巴闭上了, 要是说太后奢侈或是纵容娘家为非作歹,御史们必定撸起袖子就上。
可这事儿,这事儿太玄乎了,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故意散播流言一样。
百官们没人敢提,景仁帝自己私底下也养了一帮专门打探消息的人。他的私卫们儿耳通八路、眼观十六方,到处探听消息。
刚开始听到这流言, 侍卫们连忙去打探来源,却毫无结果。
最终,侍卫首领俞大人硬着头皮进了景仁帝的书房。
俞大人一般很少主动进景仁帝的书房,去了就是有要是。
他低着头进去后,先行了个大礼,“微臣见过圣上。”
景仁帝正在看折子,“平身。”
俞大人却没起来,他先咣咣磕了两个头,“圣上,微臣无能。”
景仁帝觉得他说的话不正常,抬起了头,“何事?”
俞大人话到嘴边又害怕了,又咣咣磕了两个头,“圣上,外头有人传谣言,臣,臣只能查到是宫里传出去的,却查不出是谁传的。”
景仁帝表情凝重,“什么谣言?”
“事关太后娘娘清誉,请圣上息怒。”
景仁帝立刻放下了笔,“说。”
俞大人把心一横,“有人造谣,说太后娘娘与杨太傅大人有私情。”
景仁帝的双眼忽然变得深邃无比,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静静地看着俞大人。
俞大人虽然没抬头,也能感觉到景仁帝的目光,他额头上的冷汗开始冒,帝王陡然增加的杀气让他的膝盖又软了三分。
过了半晌,景仁帝只说了两个字,“继续查,把那传谣言厉害的,割了舌头。莫要惊动母后。”
俞大人立刻磕了个头,“微臣领旨。”
景仁帝继续批阅奏折,“你下去吧。”
俞大人走了之后,景仁帝问身边大太监张内侍,“你是不是也听说过了?”
张内侍立刻跪下磕头,“圣上,奴才只听说了一耳朵,立刻把那传话的人痛打了一顿。”
景仁帝一脚把他踢歪了,“狗东西,你既听说了,为甚不早点来告诉朕?母后被人这样造谣,朕岂不成了不孝之子!”
张内侍也咣咣磕了几个头,“圣上息怒,奴才一直让御前可靠的人在查。可,可也只能查到内宫,后面的,奴才也不能大张旗鼓去问。”
景仁帝坐了回去,继续批奏折。
等午饭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