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一道干活,一面道:“绿腰来过了。”
沈月檀点头道:“我都听见了。”
白桑道:“绿腰同我一样。她家世世代代侍奉沈四一房,是以十岁时就被送入府中做家仆。今日之事原是为了你好……不要往心里去。”
沈月檀不回话,他仍在努力理解绿腰如此行为的理由,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他七岁时,曾经一时贪玩,打碎了娘亲的白玉镯,那玉镯虽然不是法宝,却是爹当年送给娘的定情信物,娘爱若至宝。是以连他也吓到了,只道这次逃不过去,要狠狠受罚。
他慌张之下,就去寻沈雁州想办法,沈雁州心知纵使他想代沈月檀背这黑锅,也瞒不过沈青鹏夫妇,若暴露了,更要惹得义父义母雷霆大怒,反倒从重处罚沈月檀。
是以就另寻良策,叫沈月檀捧着镯子,脱了外衫,只着中衣跪在栖阳宫中庭,抽抽噎噎地认错。他也跟着陪跪在庭中,认看护不力之罪。
待沈氏夫妇归来时,这两个小孩已经跪了大半夜,抵御不住寒意瑟瑟发抖,膝头青肿僵硬,面无人色了。
此后自然又一番人仰马翻,寻医熬药揉膝盖。沈夫人纵使恼怒儿子打碎了她心头挚爱的宝物,然而两个人都自罚过了,更因此生了病,沈夫人再多气也消了。
彼时两个人都受寒发烧,沈月檀仍是执意要同雁州哥哥睡在一起,待吃过药、大人们都离去后,他便两眼亮闪闪钻到沈雁州被窝中,趴在怀里同他咬耳朵:“雁州哥哥真厉害,娘果然没有取戒尺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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