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如沐春风的笑。
然后他说:“我不。”
“……”
林知酒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常昼急道:“手机快还我,别等会儿给我当武器扔了。”
路迢迢道:“没事儿,摔了陈羁给你换新的。”
林知酒把东西扔到常昼坐的沙发边,气鼓鼓转头,双目怒睁盯着陈羁。
看了他两秒,忽然笑了:“是不是照片里你特别丑,我巨美,有的人心生自卑,难以面对,所以就给删了?”
陈羁:“你醉了?”
“没啊。”林知酒蹙眉:“这才哪到哪。”
“那怎么都开始胡言乱语了?”陈羁声音懒洋洋的,简短有力地评价:“猪。”
孟觉适时开口:“行了,闹闹也消停会儿,咱能一起坐下来好好喝一杯不?”
路迢迢说:“二人转还挺好看的。”
常昼接话头:“欢乐喜剧人特约版保留节目。”
林知酒故意在陈羁面前撩了撩头发,轻哼一声重新坐下。
窝在沙发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大概是闹了一场,又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头等舱再舒服休息地也不怎么好,两人居然也都发起困来。
林知酒掩唇打了个哈欠。
侧眸去看陈羁,才发现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
微微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眼睫垂下,也不知睡没睡熟。
林知酒凑过去,小声喊:“喂,四个马。”
轻阖的眼缓缓挣开。
陈羁的瞳孔颜色很深,像夏夜无尽的夜空,又似片没有涟漪的湖。
林知酒对着那双眼睛,莫名顿了下。
想说什么来着?
-
喝了小半宿,也算闹够了。
路迢迢的酒吧本来就给自己准备了间卧室,晚上根本没回家的打算。
孟觉和常昼也都喝了不少,一个叫了助理,一个叫了代驾。
路迢迢扔了把车钥匙给陈羁:“你两都回兰庭吧?开我这车回去。”
孟觉算是里面最清醒的一个,“开什么开?这两有一个能开车的?”
陈羁坐了起来,抬手接过钥匙:“找个司机。”
没十分钟,司机便到了,陈羁起身,垂眸看林知酒:“起来。”
林知酒现在倒是乖了。
酒精和还未倒过来的时差齐齐上阵,她眼睛都懒得睁开。
她伸了伸手,抓着陈羁衬衫衣角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唔,”林知酒站在陈羁身后,额头靠在他背上,又抬手拍拍陈羁的肩,命令道:“走吧小陈,本公主要就寝了。”
骑士小陈没跟她计较。
孟觉说:“羁儿,送我们小酒安全到家。”
“知道了。”陈羁说。
林知酒从上车就开始睡,这种略微密闭的空间和前行的感觉让倦意更加嚣张。
“开慢点。”陈羁跟司机说了句。
车窗开了点,吹进来点带着浅淡早樱香气的风。
陈羁对着那风吹了会儿。
旁边的人似乎是也感觉到了,轻轻地呜咽了声,动了动。
陈羁侧眸,盯着林知酒那张脸瞧了会儿。
瞧见她微蹙在一起的秀致的眉,挺翘的鼻,以及有些薄的红润的唇。
陈羁心道,怎么三年过去了,这嘴还是没学会说话。
不耐烦似的,他把脱下来搁在腿边的外套抖开。
然后,扔了过去。
没错,是扔。
却让外套掌控很好地盖在了林知酒身上。
林知酒睁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蹙眉。
两秒后,她从宽大的外套下伸出手,张开在陈羁面前。
林知酒说:“吵醒我了,赔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人真能谈恋爱吗?
唉。发愁
如无意外都是每晚九点更新哦●v●
☆、青柚
陈羁提着衣领,把林知酒整个人拢在外套下。
声音冷淡道:“睡你的觉。”
林知酒不闹腾了。
抵达兰庭时,林知酒已经睡熟了。
司机停了车。
林知酒像个灵敏感应机,车停的那一瞬间就迷糊着睁开了眼睛。
她看了眼窗外:“唔,这么快就到了。”
说完,伸了个懒腰,身上披着的风衣顺着她的动作往下落,堆叠在腰间。
刚好此时管家老赵打开了大门,看见车,认出来是路迢迢的。
林知酒推开车门下车。
老赵敏锐地闻见林知酒身上的酒味,问:“喝酒喝到现在了?”
“差不多。”林知酒说。
老赵无奈摇头:“先生指定又得训你了。”
“不怕。”林知酒摆手说:“我还带回来个人。”
说完,边拉着正好下车来的陈羁,死拽着人不放,语带威胁:“人先别走,等我安全了再放你回家。”
陈羁还没来得及跟管家赵叔打声招呼,就被林知酒连拖带拽地拉进了大门。
林老爷子当然还没睡觉。
听见外面的动静就知道是谁回来了。
“还知道回家?给我过来!”
林知酒还没踏进正厅便听见这一声,立刻给陈羁使眼色。
陈羁低眸,没说话。
林知酒却像是看懂了他的潜台词似的。
“求你求你,帮帮我嘛,和以前一样,很简单的。”
陈羁收回目光,低声道:“你先松手。”
林知酒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还把衬衫上被捏出来的褶皱谄媚地抚了抚。
“给什么好处?”陈羁问。
林知酒大方道:“随便你提。”
陈羁:“行,我记住了。”
林知酒见他这模样便知道这人答应了,笑得眉眼弯弯。
“爷爷。”
林老都不看她,沉声说:“才回来第一天就不着家,你干脆明天就买机票走了得了。”
林知酒用眼神暗示陈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