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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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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深,在这样的夜晚,仿佛盛进了一地的月光。

就这么一直看着人的时候,比夏夜的星空还要迷人。

也不怪颜妍会记那么多年。

林知酒张了张嘴,心里措辞好几遍,却都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明明就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不经深思熟虑,哪来那么多原因的。

陈羁却好像没打算放过她:“不回答吗?”

林知酒说:“哪儿来那么多原因,你这人本来就臭屁又自恋,”

陈羁勾了勾唇角,眼中漾开笑意。

他直起身时才敛了神色说:“高中的时候,高一还是高二,我记不清了,路过学校小树林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女生说话,好几个人围堵一个,我就顺手喊了声老师。颜妍刚才照我说我才想起来这件事,当时根本都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林知酒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陈羁是和她解释那个所谓的“故事”。

“颜妍……被校园暴力过?”林知酒犹豫地问。

“应该是吧,我只见过那么一次。”陈羁说:“后来就不知道了。”

他们那时候实在安北市教育资源最好的国际学校,里面的孩子大多非富即贵,也因此衍生出了明里暗里的“阶级”之分。

像是颜妍那种的“外来者”,刚开始时都会受到各种鄙夷嘲讽,甚至更过分的都有。

林知酒从小都被林老保护得很好,五个人里她又是最小的,基本上什么时候都是被宠的那一个。

大概也就只有和陈羁斗嘴的时候能感受到人生的艰难。

高中时候学校的校园暴力事件,她也是后来看新闻才知道的有这种事的。

当时那个女生,新闻出来后没多久就转学了。

林知酒好一会儿没说话,陈羁抬手揉了揉她脑袋:“走吧,晚宴该开始了。”

-

袁建夫妇执着酒杯,挨个答谢所有人,

轮到林知酒他们这一桌时,没等陈羁和孟觉几个开口,袁建却先一步说:“知酒啊,袁叔还没亲口和你道谢,谢谢你来参加,还捐赠了那条项链。袁叔也知道你酒不能喝,这杯就算了。”

“没事的袁叔,我能……”

这话说到一半,手忽然被人塞了一杯果汁。

林知酒:“……”

她只好改口:“袁叔不用客气,我也很开心参加。”

袁建本身就是面善长相,身材也与弥勒佛一般无二,性格却很豪爽,和林知酒碰杯后一饮而尽,笑道:“替我向林老问好,改天登门拜访他老人家。”

林知酒应是,等人和这桌的人都碰完杯离开后,才不乐意地瞪一眼陈羁。

这种晚宴根本不会上烈酒,手边的香槟酒精含量只有13%。

林知酒有个毛病,她虽然酒量不好,但遇到了总是很馋。不会去碰度数很高的烈酒,却总喜欢抿几口口感稍甜一些的酒液。

路迢迢在一旁笑:“每当这种时候,我都觉得陈羁比你爷爷还爱管你。”

常昼附和:“这男的是真的好爱管你喝酒啊。”

也只有孟觉笑笑不说话,倒是朝陈羁多看了几眼。

林知酒也对这件事存有疑问很久了,侧过眸看陈羁:“我也很想知道,你自己喝起来都像个酒坛子似的,我为什么喝一口你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陈羁淡淡道:“我可没喝醉过。”

林知酒:“我也没啊。”

陈羁扯着嘴角,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

林知酒:“?”

陈羁靠着椅背,端起眼前的红酒杯,浅浅抿了一小口。

“你不是没有,你是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精彩节目《小陈讲故事》,尽在6月2日晚九点,不见不散~

六一快乐!礼物是这短小的一章,给你们省小钱钱,我是不是很贴心(不是)

☆、酸橙

林知酒对陈羁这句话半个字都不信。

“我什么时候喝醉过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羁垂眸, 眸色有些深。

林知酒又问:“怎么可能你记得我不记得?”

“大二那次你乐团聚餐结束,第二天在哪儿醒的,你忘了?”陈羁声音淡淡。

林知酒一顿,这么一提醒, 她才有点儿想起来。

好像是……酒店?

-

大一刚入学那时候的迎新晚会, 一场钢琴和小提琴合奏让学校乐团的老师注意到了陈羁和林知酒,当时就找到他们想让加入乐团。

林知酒很爽快地答应了, 而陈羁, 很爽快地拒绝了。

林知酒很快成了弦乐团首席小提琴手, 大一结束换届时, 又成了副团长。

她当了一年, 学校乐团每年都会换届,升入大三之后便不能再在一起团内担任职务。

林知酒光荣“卸任”的那天下午, 陈羁收到了一条微信:晚上我们乐团要聚餐,今天就不和你一起回家啦。

陈羁当时还在上课, 收到后回:哦。

那天是个周五。

陈羁和林知酒,虽然都在A大,但两人一个经管, 一个外院,或许是老天也看他们互相霍霍了二十年, 大一到大二,两人连堂公共课都没有交集。甚至宿舍,也各自分布在学校中轴线两侧的东西区。

陈羁的驾照拿的早, 每次到周五下午,林知酒都要去蹭他的车回家。

偏偏两年里每一学期,陈羁周五最后一节总是有课。

林知酒为了能早点回家,一到周五下午自己没课时, 都要来跟着陈羁上课,也方便在铃声响起的第一秒,拉着陈羁冲出教室。只为能早一分钟回家。

为了这,林知酒大一甚至卧薪尝胆忍受了两学期的高数课。

也是因此,有好长一段时间,陈羁整个专业的人,都一度以为全学院唯一的帅哥名草有主了。

后来林知酒听说这个传言,第二周去时正经八百地澄清:“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其实我是陈羁的姐姐,来监督他上课的。”

刚从教室后门进来的陈羁:“?”

于是一整个班的人,又都见证了一向高冷的帅哥,是如何被一步步气到没脾气的。

-

林知酒那条消息发过来后,陈羁也没多在意。

他收了手机,继续听课。

前座的室友转过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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