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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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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了半天:“薛公子若嫌这儿脏,我们兄弟那边……”

还能打地铺。

他生生把这句半带怜悯半带邀请的话给咽了下去,心道,万一你脸上这守宫砂没了,咱兄弟二人怕是洗脱不干净的。

“这儿就好。”薛雍笑道。

这么大个院子,隔离在喧嚣之外,还有数十匹骏马做伴,惬意如此,真是求之不得的宝地儿啊。

“薛公子,咱们可说好了,你要是伺弄不好我们公子的马,我可……”可一转瞬,慕容亭就翻脸了。

“放心。”薛雍笑的风轻云淡,并为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慕容亭又交代几句,匆匆忙忙地走了。

薛雍上前拍拍啸云骓:“我说兄弟,看样子,你是吃多了撑出来的病吧。”

说完,他翻动啸云骓的马料,倒掉三分之二以后又放回槽内。

半大不小的马驹长啸一声,四蹄奋起,似乎很不高兴被人克扣了口粮。

薛雍抚着马颈上的鬃毛,微微有些失神。

这马估计要伏枥一段时日了。

一阵风旋地而起,卷着雪粒扑向他的脸上,雪雍没有伸手擦拭,他的目光凝注在来人身上:“靖安将军。”

卫玄琅今日着一身缥青色常服,墨发半披,使得原本已经极为英武的少年将军,更添了几分儒雅之气,银质面具下一双波澜不惊的墨眸亦看着薛雍。

好似那夜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这才是狠人。

薛雍暗自叹道。

卫玄琅没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必慕容氏兄弟已经把事情禀告过了,薛雍也不多说,只弯眉一笑,目光又放在啸云骓身上。

“薛公子,卫某那日的话说的不够明白?”

☆、第 8 章

第 8 章

薛雍目光一转,微愕道:“小将军说什么?”

“互不相犯。”卫玄琅道。

他以为薛雍是为了皇帝的事儿来的。

薛雍微微一笑,眸中风情潋滟,突地靠近他:“小将军,在下不敬小将军在先,小将军烧我祖宅在后,原是扯平的,不过在下一向为人厚道,这京中,怕没有谁比在下更精通医马之术了,在下怎能袖手,这次前来,与旁人绝无关系。”

卫玄琅剑眉微转,双目熠熠如电,似是信了,又似乎没信,轻点头道:“嗯。”

薛雍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好又道:“小将军。”

卫玄琅不再理会他,只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马,片刻之后便离马厩而去。

当夜大雪纷飞,天地间白茫茫浑沌成一片。

又一次在薛雍的眼眸中,他想起来那个人。

浮光十五载。

花落花谢,那个人死去十五年了,只余他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持一碗,却不知寄与何方。

冷,太冷了。

没有炭盆烧火,薛雍锦衣玉食惯了,受不住夏暑冬寒,裹着两层被子倚在房中,双唇发紫,冻的根本就睡不着觉。

这鬼天气。

卫府以武兴家,满府上下都是习武之人,大约除了女眷房里,其他人到了冬天都不用烧炭盆的,更不要说后院马厩这里了,连一丁点儿烧火取暖的痕迹都没有,倒不像是故意苛待他的。

挨到三更天,他忽然又热起来,大汗淋漓,贴身的衣服湿了,被子也一层一层的沁了汗,渐渐沉重起来……

“水,水……”

断断续续的呓语微弱地传了出来。

“哎,那人什么毛病?”旁边的屋子里,慕容亭一个激灵坐起来,不耐烦地道。

慕容氏兄弟二人不放心薛雍,大半夜摸进旁边一间屋子里,哥俩儿刚喝了几杯小酒,睡下没多久。

慕容耶翻了个身:“估计在做梦吧。”

只要他没喊“杀了卫玄琅。”就成,反正他是不可能去给薛雍端茶倒水的。

“我去看看。”慕容亭披上衣服起身。

那声音似乎越来越弱了。

风萧萧、雪凄凄,加上方才那似有若无的痛吟,唉,这苍凉的冬夜。

“嗖——”

抬脚刚要踢门,忽然一支飞镖打掠风而来,眨眼斩断一缕头发钉入他身侧的大树干上,掩不住的怒气。

慕容亭快吓哭了,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公子,我,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啊。”

不会吧,那声音,这二人……

难不成之前就看上了……幸好那人刚开始叫的时候他没出来,唉,自家公子生这么大气,说不定方才意犹未尽,正温存着想再赴一次巫山呢……

越想越罪无可赦,慕容亭正犹豫要不要以死谢罪呢,就听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去请大夫来。”

慕容亭:“……”

两行热泪差点夺眶而出,原来他们的小将军不仅于千军万马中如风扫落叶,鲜逢对手,没想到于□□上也这么有建树啊。

看吧,连薛公子久经男风之人都承受不住,大半夜的要传大夫来治伤了。

他刚站稳脚步要走,只听卫玄琅又道:“罢了,取些散寒退热的药来吧,这儿烧上炭盆。”

“是,公子。”慕容亭松了口气。

这事儿,还是不请大夫了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

一股冷风自窗棂的空隙间吹进,屋内昏黄的油灯,暗了几暗,几被这雪夜的风吹熄。

薛雍平躺在床上,苍白的容颜上浮着两抹淡粉,墨发铺枕在两侧,饶是在病中,依旧秀眉玉肌,让人想再多看一眼。

冷……冷彻心扉的冰寒……

热……身体里像有一万把火在烧着……

“薛雍。”卫玄琅声音低哑,冷冷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薛雍。

沙场岁月使他养成了巡夜的习惯,回京之后依旧到了夜半就要醒来,本想在后院的空旷处练会儿剑术,却被薛雍微弱的呼叫引了过来。

他向来不过问府中之事的,可这个人,似乎……是冲着他而来的。

不得不留意。

最好死活都不要跟他们卫府沾上关系。

他给自己找了个来薛雍房里的理由。

长而浓密的黑色睫翼微动了下,喉咙灼热不堪,薛雍再一次跌入虚幻的境地之中:“卿……”

卫玄琅微微一怔,弯腰附身贴近薛雍,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凑近了,一股热气拂在面上,呵,烧的不轻。

卫玄琅伸手想去试试薛雍额上的温度,看看这人还有没有救,却在这时闻到一股极淡的药香气,他一把掀开被子抓住病人的手腕,撸起袖子——

果然,薛雍皓白如霜雪的胳臂上斑斑点点,一直延伸到衣服更里面,触目惊心。

卫玄琅的脸瞬间冻结成冰。

薛雍在服食醉春散。

据闻这种药散可使人肌理滑腻,色白如玉,营妓之中多有流传,是以他知道一二。

想不到薛雍竟也以这种邪物增强媚色,怪不得他身子骨弱成这样!

一点寒冷都禁不得。

卫玄琅冷哼一声,不再去看薛雍。

高悬的下弦月总算亮了点,雪住了。

慕容亭揣着一罐子煎好的药进来:“公子,药来了。”

委屈啊。

大半夜被打发去煎药,又累又冻,坑死他了。

见卫玄琅站着不动,他又试探道:“要不,小的给薛公子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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