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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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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样的差池,难道段大人想告诉我这是巧合?”

郝宝荣一死,天下的口水又要泼到陈家人身上,想到之前的种种,他宁可相信这就是一环紧扣一环的阴谋。

“自然不是巧合。”段铭道:“请稍等几日,下官自会给大公子一个交代。”

他的人已经查出些许线索,只是要不要打草惊蛇,他还需要请示后才能做决定。

……

大理寺外的密叶遮蔽处。

“卫小将军准备在这儿过夜?”薛雍见卫玄琅久未开口,伸出手指在他手背上点了一下。

卫玄琅的手猛地收了下:“你不要……”

动不动就动手。

他受不了腹中那股邪念。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忽然意识自己反应太过了,又调过视线,不再看薛雍。

薛雍笑了,淡淡的笑意里,藏着化不开的自嘲。

是啊,他一个做过简承琮娈佞的人,身份卑微,怎么能随意碰触名震朝野的靖安将军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卫玄琅被他的笑刺了下,微微心酸道:“我不习惯……”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无妨。”薛雍还在笑:“夜深了,陈大公子不知何时才能办完公案,咱们,回去?”

春风吹上眉梢,卫玄琅在他的秀逸中一瞬沉醉,忘了要做什么,神差鬼使道:“走吧,回萧府。”

薛雍唇角笑意张开:“卫小将军要去哪儿?”

“送你回府。”难得地,卫玄琅说了句这样的话。

薛雍望着他,浅浅笑开:“卫小将军,我还有事,能晚一个时辰回府吗?”

要不,你先去府中沐浴更衣等着。

“你去哪儿?”卫玄琅声音略哑。

薛雍觉得他烦,声音不轻不重地敷衍道:“我去见见景大人。”

郝宝荣死了,他心中愧疚,自然要弄清楚人是谁杀的,思来想去,或许找景臻能问出些端倪来。

卫玄琅往皇宫的方向一看:“你要进宫?”

薛雍挑挑眉,不置可否。

“人已经死了,明日再去不迟。”卫玄琅冷冷道。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薛雍把双手举到他眼前:“这是第二个人。”

不该死的人。

第一个是上官全,他原以为宸未之变中简承琮会保住这个忠心不二的老太监,不想,他还是把皇帝想的太过仁慈了。

是啊,只有上官全死了,简承琮才会赢得下人更大的同情,陈家,才会走出千夫所指的第一步。

这双修长如玉的手,翻手云,覆手雨,这些年到底沾了多少污血,他自己也不知道。

卫玄琅许久没说话,夜色流转,他终是问道:“你要助简氏灭了陈与卫?”

他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要被薛雍算计入彀中的人。

薛雍不怎么正经地笑道:“卫小将军高看我了。”

他怎能对他的飞卿下手啊。

卫玄琅见他急着要走,不再追问,垂眸淡然道:“你走吧。”

薛雍见他爽快,挥挥袖子道:“走了。”

他跟自己在心里打个赌,看看卫玄琅会不会跟着他去。

夜色愈浓。

薛雍走至北宫门,守门的小将见着他,迎上来道:“薛上大夫这是要进宫?”

“景大人在吗?”薛雍问他。

小将为难道:“景大人……”

还真不在。

但是他不能说。

薛雍笑道:“陛下呢?”

守门小将进去喊了个小太监出来:“萧上大夫回宫,快去告诉陛下。”

那小太监是新入宫的,上下瞅了一眼薛雍,不怎么客气地道:“陛下正在御书房接见大臣呢,劳烦薛上大夫候着吧。”

薛雍也不着恼,长身玉立地往那里一站:“有劳了。”

话音一落,只听那小太监“呜”地叫了声,而后捂住鼻子蹲在地上,昏黄的灯光下,他的手指间缓缓有鲜血流出。

似乎是被一块小石子给打中了,不过力道不大,像顽皮的孩童故意捉弄人的一样,气人而又无可奈何。

“哟,这位小公公,您……”守门的小将四处搜寻“顽童”,巡视一圈又回来道:“说不准是哪个鸟儿叼去做窝的,正好落您脸上,怕是要走好运了。”

薛雍望暗夜深处一望,他知道,卫玄琅跟来了。

除了卫玄琅,似乎别人也没这样的准头。

呵,还跟小时候一样顽皮。

愿意跟就跟着吧。

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丏开,怎么让萧上大夫站在这里?”忽地,一个年长些的太监从里面走出来,瞧见这边有人喧哗,走过来诘问。

说着他揣了那小太监一脚:“他妈的小杂种,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滚一边去。”

薛雍轻咳一声:“罢了。”

他赶紧朝薛雍见礼:“陛下在御书房呢,萧上大夫请。”

“请!”薛雍跟着他往宫里走,进了御书房,见简承琮眼下乌青,比往日消瘦,沉默片刻才开口:“陛下。”

简承琮脸上没什么表情:“去过大理寺了?”

他太了解薛雍。

“去过了。”薛雍道。

简承琮这才抬起龙眸看了他一眼:“朕许久不曾下棋,清言,你我对弈,如何呀?”

不再提郝宝荣那件事,似乎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薛雍:“自当奉陪。”

他没有多言,心中堵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棋盘摆上,方寸之间黑白子各落其位,简承琮悠悠然道:“朕有时候夜里批完奏折,很想去找清言下盘棋,可又怕惊了你的觉,每每作罢。”

“谢陛□□恤。”薛雍不咸不淡地道:“景大人今日不在宫中?”

简承琮眯眸,斟酌半天落下一子:“云明的心思不在朕身上。”

他什么都说了,又好似什么都没说。

薛雍微愕:“景大人的职责可是护卫宫中,护卫陛下。”

近来景臻的行踪可真是神秘,连他都问不出来了。

简承琮似乎不愿意就景臻的事情多说,他倾身往前靠了靠,用极低的声音道:“朕命他追查一桩旧事去了。”

薛雍没有再问下去:“陛下的棋活了。”

方才被他堵的死死的白子从重围中撕开个口子,虎视眈眈地围向他的黑子。

简承琮再落一子,指着棋盘道:“清言,你觉得如何啊?”

薛雍见白子隐隐落成一团杀气,面色微惊,用唇语问:陛下要召淮王进宫?

简承琮:“朕近来常觉孤寂,身边无人可说话,想召淮王回京一叙手足亲情。”

薛雍默然良久,手腕微不可见地颤抖着,两指夹着的黑子始终没有落下:“我落虎口里了。”

一语意在双关,简承琮抬眸睨他一眼,用唇语道:清言不是两年前就建议朕请淮王进京“清君侧”吗?

如今朕不过想淮王了,你怎么吓成这样?!

是被陈盈逼着杀了京兆尹苏遥的那次,苏遥死后,他问薛雍,若朕想不惜一切手段除掉陈、卫两家,可有办法。

薛雍当时答道:“召淮王进京,清君侧。”

淮王简承璋是皇帝的堂弟,封地在厦州,厦州临海,自古富裕,淮王去了之后开了海上贸易,十几年来积累财富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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