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煜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一个小厮管起了主人的事了?何况,我进去是要见一个人,有正事要谈,别无理取闹” 沈砚楞了下,暗松了口气。 不是嫖姑娘就好。 他也知道这些行商的,就喜欢去这种地方谈生意。 想到这他才更奇怪,跟在梁煜身后奇道:“以你的才气,在西凉朝廷谋个差事不是难事,怎么要去做下贱的活” 梁煜转头冷瞪了他一眼。 如今不过是个下人,还敢看不起商贾,还以为自己是那小王爷呢! 沈砚看他神情,就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嘴。 心中叹息,果然这人自己永远也摸不透想法,不过他不在西凉朝廷为官也好,总算没有背叛东凌,只是做个商人到底是委屈了他。 到了二楼某个雅间外,侍人见了梁煜,恭身行礼并掀起门帘子。 沈砚跟在后头,进去就听见里面琴鸣阵阵竹丝声声,缭缭的暧昧香气直冲鼻尖,不由直皱着眉头,伸手去扯梁煜袖子。 梁煜直接甩开手。 进了里间,便见一个身着宝蓝华衣的年轻公子,此人正是西凉第一富商张延。 他坐在上座,身板挺直,见了梁煜连忙起身迎来,脸上笑意盈盈:“梁兄,可算等到你了,快进来”说话时直握着梁煜的手,拉着坐到身旁位上。 沈砚看得瞪直了眼。 这人说话便说话,拉人家手干什么。 梁煜也真是,竟就让对方这么捏着 “我也是刚回京都,这才有空来看你么张延兄所托之物今日总算带来”梁煜笑了笑,将带着的小盒取来递上。 沈砚听他语气比起平常多了许多温情,心里更不是滋味。 张延打开一看,里间是一支肥美的野山参,他看得一喜,拱手朝梁煜再三道谢收下。 张延感受到注视目光,看见沈砚,不由面露惊讶,“梁兄,这位是?” “府里下人而已。”梁煜不等他回答,摆了摆手,沈砚听得心里堵得厉害,又无可辩驳,只能咬牙闭嘴。 “张延兄上次提的商会的事情” 梁煜一来就开门见山,只想先办正事,但他一开口,对方就抬手,含笑摇头:“梁兄急什么,夜还长着 沈砚屁股痛不敢坐,站在梁煜身后,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不由怪异的瞪了梁煜一眼,他不会不嫖女人却是要来这嫖男人吧 那张延说着笑,又拍拍掌。 门外果真走进来两个漂亮公子,一人身边坐了一个。 梁煜满心无奈,这真是什么时代谈生意都爱来这一套。 不好拒绝只好婉谢了。 沈砚见那小馆贴在他身上,一口一口喂着水果,亲昵的样子看得心里直泛恶心,心里愤愤怒骂梁煜不懂洁身自好,再呆下去怕要闷出病来,干脆偷偷溜了出去。 梁煜斜睨了眼,又装着未看见。 沈砚站在外面走道,小心翼翼坐在过道的凳上,吃着小桌上花生,看着楼下大堂众嫖客与姑娘嘻笑,一个个就像在上演美女与野兽,实在是伤眼。 无聊之时,干脆趴在桌上小眯了会。 一个路过的男人见他趴在桌上,露出张半完好的脸,生得细皮嫩肉,秀美动人,伸手朝他脸上摸来。 沈砚惊醒跳起,那客人见了他另半张脸,吓得倒尽胃口,醉熏熏骂了声丑八怪,一脸悻悻离去。 沈砚又惊又怒,脸色通红一片。 他咬了咬牙,抓起桌上酒壶,追上前去,伸手在那醉酒男人身上拍了拍,男人下意识转头,瞬间就被他酒壶砸在了脸上。 “嫌子!”男人楞了下,反手一巴掌抽来。 沈砚闪身一躲,那男人往前一扑,一下没扑倒,反而因为身材高大,竟从二楼护栏边摔了下去,当场就脑崩血流了一地。 大堂的客人吓得惊叫四散。 楼下两名护卫刷的拔剑跑上来,架住沈砚就往楼下拖,沈砚自是大力挣扎,一边大叫梁煜名字 “这是出了什么事?”张延与梁煜在里面谈事,听见外面吵闹声,出来就看见这一幕。 二护卫见他出来,立刻收了剑,“公子,这小子害得京兆尹之子死亡,怕要牵连楼里,属下这才想将他收押” 梁煜眉头一沉,“你又给我惹了什么麻烦?” 沈砚满心委屈,瞪着他反驳:“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这男人不长眼来调戏我” 那护卫听了,嘲笑一声:“调戏你?他怕是眼瞎了。” 沈砚握紧了拳头,真是虎落被犬欺,如今一个青楼的护卫都敢嘲笑他了。 张延一双细长狐狸眼盯着沈砚看好一会儿,摸着下巴忽的笑了:“梁兄,人你可以带走,不过,你可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何必?”梁煜未看沈砚,眉头一挑淡声道:“他虽是我府上下人,惹了祸自然该他自己去担责,你们送他见官就是” 沈砚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看向梁煜。 张延满眼审视目光,见梁煜不似说笑,想了想,朝两护卫点点头。一得他令,护卫立刻揪着沈砚就往楼下 At.o 沈砚奋力挣扎着,但根本不是这两人对手,只能被人强行带走,他最后看了梁煜一眼,却见他站在高处,手中捏着一只杯子把玩,根本没看他。 这一刻沈砚心已凉透。 突然清醒过来,他以为他们只有彼此可依靠,现在才发现,不是,梁煜不是,出了王府外面的天地对梁煜来说更广阔,梁煜不需要他。 但对他来说,梁煜却是唯一。 但这个他想依靠的人,根本不稀罕。 沈砚难掩伤心,一下落泪。 这一年来在外流浪,生活逼迫出的所有伪装的坚强,在梁煜面前轻易就被他击碎,打回了原型,在他面前的自己,脆弱得不堪一击。 在他面前,眼泪总会不由自己。 京兆尹之子死在青楼,他是直接嫌疑人,被关进了京府大牢。 沈砚第一次坐牢,里面又冷又黑,事关生死不免让他异常紧张,加上时不时传出受刑犯人的凄厉惨叫声,更受煎熬。 连着七八天,没有人提审,也没有人来看他。 沈砚提心吊胆的在牢里过了些日,只觉自己是被放弃了,若粱煜不肯救他,他个无势之人得罪京城县令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绝望之时,这日夜里却被京兆尹私下提审。 沈砚一五一十的相禀完,京兆尹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点头表示已知悉,叫人将他手上枷锁去掉,告知他无罪,可以走了。 沈砚恍恍惚惚的走出京衙大门。 这时天黑了大半,沈砚走出京衙深巷,到了巷口尽头处,却看见一抹高挑黑影。 先是吓一跳,细细一看却辩出是谁。 沈砚鼻尖一酸,黑暗中狂奔上前,冲动的一把将来人抱住,埋在他怀里哽咽出声:“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混蛋为什么现在才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梁煜一动未动,语气阴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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