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永毅侯,靳岄身份地位又上一截,夏侯信心中常有危机之感。
他不断提醒岑煅当心靳岄,甚至要钳制靳岄。靳岄确实没有野心,可他和贺兰砜各有才能,又得人心,若被有心之人利用,恐怕会威胁岑煅的位置。
而最好的办法,便是岑煅动用军令,将贺兰砜与靳岄牢牢控制在梁京,最好给二人安排个什么闲职,令这两人无法脱离朝廷监视,又不能真正施展才华。
唯有如此,才能巩固岑煅帝位。
他不知岑煅听进去了多少,但每每提及,岑煅都是一脸无奈。“夏侯大人不必多虑,我熟知靳岄和贺兰砜性情,这两人绝非心怀异念之人。”
夏侯信只用一句话反驳:“人心难测,臣便是最好的证明。”
此时在宫外截停靳岄,夏侯信还未开口便被靳岄堵住话头,一时只能笑笑:“世子聪颖。”
靳岄听他这句话,便知果然是夏侯信对岑煅说了些话。怀中金牌冰凉,靳岄却觉得它滚烫:夏侯信提醒岑煅警惕自己和贺兰砜,岑煅反倒锻造这样一块金牌,许了个不得了的承诺。
“等贺兰砜把北军的莽云骑练好,我们便不再理会朝局战事,夏侯大人尽可放心。”
夏侯信半信半疑:“你们打算如何?”
“乘舟出海,逐浪观鲸。”靳岄笑答,“我们都没去过琼周,更不知若海之外又有什么天地。贺兰砜与我志不在大瑀,大人万勿多虑。”
“出海又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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