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栖的太阳穴, 谢灼凛轻声说:“师尊的神魂, 很痛吧?”
从未感受过谢灼凛如此强大的存在感,让云不栖有些畏惧, 可他无路可退,神魂又确实不适, 虚张声势的气场都弱了好大一截,盯着谢灼凛看自己的眼神,只觉得幽灯下谢灼凛漆黑的眼眸里跳动着两簇暗火。
谢灼凛又何尝离云不栖这么近过?近到呼吸间都是云不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牵引着谢灼凛的心神,忍不住地低头大不敬地抵住了云不栖的额头,手上还在为云不栖揉着太阳穴, 还要问云不栖说:“师尊后悔了吗?还要弟子吗?”
温热的气息打了上去, 这这这太暧昧了,激地云不栖浑身都有些发毛。
这什么辣鸡小说,原书里妖界要杀他魔界要杀他,现在倒好,妖界大佬要自己给他做道侣,养的好好的徒弟也黑化入魔还说眼里全是自己,这他妈剧情瞎搞啥啊!
努力保持镇定,云不栖推开谢灼凛:“你正常点。”
正常点?怎么就不正常了!难道在云不栖看来,自己爱慕他就是件不正常的事?
强硬地让云不栖可以直视自己, 谢灼凛急声道:“师尊那日对弟子说永远都是弟子的师尊, 弟子险些就没能克制住自己!”
“师尊不是想知道弟子想干什么吗?弟子这就让师尊知道!”
语罢, 云不栖被谢灼凛打横放到了石床之上按住, 随即谢灼凛俯身,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了云不栖淡色的唇上。
云不栖眼睛倏地张大,一把推开了谢灼凛,怒道:“孽徒!”
谢灼凛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冷声道:“我以为在我入魔的那天,你就知道了这件事。”
云不栖头疼欲裂,他的神魂在体内疯狂的拉扯,又被谢灼凛这孽徒气了个半死还没法发作,只能憋屈的自纳虚戒里翻找着丹药。
谁想谢灼凛却摁住了云不栖的手,就像看不到云不栖的痛苦一样,问:“师尊和霍扬樽在一起的时候,让他这样亲过你吗?”
看到谢灼凛一脸正经地问出这种胡话,云不栖真的想打他,谢灼凛难道当人人跟他这样,还玩强吻的?到底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正常点的人谁还强吻的啊!
云不栖忿忿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放开我!”
谢灼凛抿了抿唇,他都这样了,云不栖湿漉漉的眼眸里也只是有不满,有微弱的惊慌,但是没有杀意......
这是何等的风景,涉足千里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师尊,心跳如鼓又情潮汹涌。
可是师尊的神魂在拉扯,师尊一定很疼,谢灼凛见不得云不栖有一丝一毫的痛苦,但他又不得不做某些事情。
谢灼凛吻住了云不栖,不同于先前的蜻蜓点水,谢灼凛十指蛮横地扣住了云不栖的,俯身含住了云不栖的唇,唇舌相触的滋味要比想象中更美好,如上云端。他逐渐加深了这个吻,辗转厮磨极尽缠绵,又抽出一个手来到了云不栖的衣襟处,在即将解开衣襟的时候,谢灼凛感受到身下人剧烈的心跳声。
心里一突,谢灼凛结束了这个吻,转而看向云不栖的眼睛,然后他就被云不栖的眼神刺到心脏一麻。
云不栖也不是个傻子,谢灼凛亲亲他也就罢了,刚刚都伸爪子要解他衣服了!他要是不知道谢灼凛想干什么他就不是个男人了!可是他怎么能让谢灼凛这样对他,他喜欢谢灼凛,心疼谢灼凛,却从没想过谢灼凛对自己的心思是这样的!
“你这是趁人之危吗?若是现在收手,我们一切好说。”
云不栖平复不下来慌张的心跳,他就像看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一样看着谢灼凛,不,谢灼凛本来就是误入歧途,还是个道路足够弯的歧途!这还有得救吗!
也不过一息的时间,谢灼凛出手盖住了云不栖的眼睛,轻声道:“弟子知道师尊不会原谅弟子了,弟子也没打算师尊会原谅弟子。”
他方才问了那么多次云不栖还要不要他,云不栖都一字未答,谢灼凛早就知道他和云不栖之间再回不到从前。他见不得云不栖痛苦,也见不得云不栖被其他男人搂在怀里,这是他的师尊,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即便......即便今日之后,师尊再不要他这个弟子,他也要按部就班把自己要做的那些事全都做完。
一点点剥开云不栖身上的衣衫,谢灼凛的呼吸蓦地重了起来,炙热的气息打在云不栖的颈侧,谢灼凛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颈侧的皮肤本就敏感,被牙尖轻轻一咬,简直让云不栖头皮发麻。
一边要阻止谢灼凛解他衣物的手,一边又要推开在自己身上各种为非作歹的谢灼凛,同样是两只手,云不栖却根本不够用!他承认他是真的慌了,只能厉声呵斥谢灼凛停下来。
但谢灼凛停不下来,白裳都被褪下,谢灼凛红着耳尖把云不栖摁在身下,细细密密地吻吻到云不栖差点窒息。
谢灼凛抓住云不栖总要推开他的手,拉到他的心脏处,那里是澎湃的跳动,噬咬着云不栖的喉结,含糊不清道:“停不下来,除非哪一日这里不跳了,方能停的下来。”
弟子思慕师尊,已是至死方休。
谢灼凛想要云不栖,即使明知这时机不对,也明知还有更好的办法,可是谢灼凛就是想用这种最糟糕最极端的手段。
谢灼凛觉得他得不到云不栖的心。他便是现在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追上云不栖的脚步,也还是不能让云不栖驻足看他一眼。云不栖只会对他说,不许动重紫,不许杀霍扬樽!反而是那些人要杀自己时,却未曾得到云不栖一句庇护!直让他妒从心头起,这妒火浇不灭,越烧越旺,越烧越旺,旺到他忍不住这样残暴地趁虚而入。
云不栖有些虚弱,哪里抵得住强势的谢灼凛。朝暮间烛火幽芒,白玉石床冰可刺骨,在朝暮间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荒诞的梦,云不栖被谢灼凛紧紧扣住,根本承受不住谢灼凛浓烈到可怖的情意。
可是他推不开谢灼凛,谢灼凛为所欲为,却又绝望的像个落水的小兽,死死抱着云不栖,把头埋在云不栖的颈侧,压抑地低声喊他的名字,啃咬折腾。
云不栖也很绝望,除了身体上的绝望,精神上也很绝望,谢灼凛都这么对他了,他竟然还觉得谢灼凛有些可怜......
可怜个鬼啊,明明自己更可怜,这种孽徒,不能要了吧!
胡思乱想间,云不栖体力不支,跌进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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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也不知是何时辰,朝暮里并不知朝暮,昏暗依旧,一如云不栖现在的脑袋,昏昏沉沉还有些重。
云不栖想伸手揉一揉酸疼的腰,可是一伸手,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扣在了床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