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见到了，舒见月发现内心还是不一样的。

会觉得对方很可怜。

沈清让帮舒见月拉了把椅子，还没坐下，就被人要请了出去，舒见月自然知道是沈修成要找他有什么事情，没拦着，点了下头，“你去吧，我看一会儿就来找你。”

沈清让淡淡地看了眼病床上的舒志远，“嗯。”

舒见月：“一会儿见。”

病房的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舒见月一个人，她看了下不远处的毛巾，想了想，沾了些水，拧干，又走到了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帮舒志远在擦脸。

反复了几次，舒志远的脸上稍微有了丝血色。

她做儿女这么多年，但基本没有跟家里人发生过很亲密的行为。

这算是头一遭。

舒见月把毛巾搭在了一边，“爸，好久不见。”

舒见月原本以为自己还会恨舒志远，或者看到他也没有丝毫的感情，但亲人面临这种情况，原来再讨厌也还是会有所触动的。

“其实也没有多久，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会进监狱，可能判个十年二十年，甚至在想，如果结果宣判，你会不会影响我，让我再上一次热搜。结果没有，你现在躺在病床上，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病床连接了窗户，有阳光透进来。

舒见月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掌，轻轻地笑了下，“我应该是恨你的吧，也恨妈妈。我恨你们明明都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从小到大，我总是很奇怪，为什么别的小孩能跟爸爸妈妈相处的那么融洽，为什么他们都不会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他们不会挨打，为什么他们的父母总是想他们得到最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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