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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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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对上了许尘墨的视线。他站在边上的休息椅旁,把衣服叠好放在椅子上。

这大概是他们认识的十几年以来,唯一一次岑岁没有在他打球的时候给他拿衣服。

岑岁的心里突然有种,自己谈恋爱就抛弃家人,十分重色轻友的感觉。

她有些愧疚,心虚地叫着他:“尘墨哥。”

许尘墨扯了下嘴角:“嗯,我先去打球了。”

“哦,”她干巴巴地说,“加油。”

“……”许尘墨的身形一顿,他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前后也不过几秒的时间差,岑岁的视线却已经落在了球场上,至于看谁,不言而喻。

他从小保护着的小姑娘,笑眼弯弯地,在人群中和她喜欢的人遥遥相望。

而他只是照片里充当背景板的那部分。

许尘墨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下,旋即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往球场里走去。

没一会儿,球赛就开始了。

岑岁连中锋、前锋、后卫这些都不知道,看了一会儿之后就觉得无聊,拿出手机玩了。百无聊赖下,她刷到几家面包店和奶茶店,她有些蠢蠢欲动,想过去买点儿什么。

很快就到中场休息,陆宴迟在她边上坐下,扯着衣领擦着脸上的汗,“看什么这么认真?”

岑岁递了水给他,又拿过手机给他看:“这家店的欧包看着好好吃。”

陆宴迟从她手里接过水,拧瓶盖的时候扫了一眼过来,注意到上面的地址,瞬间明白了什么,“去吧。”

“你同意啦?”

陆宴迟喝完水,声音温润:“我不是说了,要觉得无聊你就出去逛逛。球赛估计还要一个半小时才能结束。”

“这么久?”岑岁眨了下眼,“那待会你打球,我就去。”

陆宴迟:“嗯。”

中场休息结束,岑岁就离开体育馆了。

看到岑岁离开,吕慎泽十分嫌弃地看了眼陆宴迟,“岑岁这就走了?你还说她想看你打球,你就吹吧。”

“她出去买奶茶喝,”陆宴迟尾音拖长,带着笑,“说是吃饱了才有气力给我喊加油。”

吕慎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打球了,恶心。”

这场球赛打得异常焦灼。

对面队伍里有个人很壮,陆宴迟投篮的时候,被那人跳起拦过球,那人落地的时候一个踉跄,直直地往前撞去。

陆宴迟也被拖累,被撞着倒在了地上。

球赛突然中断。

吕慎泽急忙跑过来拉着陆宴迟,着急道:“没事儿啊?没有伤到哪儿吧?”他朝陆宴迟比了两根手指,“知道这是几吗兄弟?”

陆宴迟揉了揉手肘,“二百五。”

吕慎泽的神情还挺遗憾的,“没撞坏啊。”

吕慎泽看向另一个人,“老李,你这打着打着怎么还突然抱上了啊?还好老陆是个钢铁直男,及时地躲了过去。”

老李被人扶了起来,闻言,连道歉的话也忘了,笑着说:“我也是钢铁直男!不过老陆,你没咋样吧,还能打吗?”

陆宴迟抬了抬手,小臂处传来一阵痛感,他扫了眼:“擦破皮了,不碍事,接着打吧。”

打球擦破皮都是常有的事,大家也没在意,接着打球。

球赛结束后,大家坐在椅子上休息。

陆宴迟看了眼时间,将近四点了,岑岁还没有回来,怕她遇到什么麻烦事,陆宴迟拿着手机准备给她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陆宴迟起身往边上走,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和岑岁说话。

接通之后的第一秒,陆宴迟突然道:“刚刚打球的时候,我被人撞了。”

岑岁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被撞到哪儿了啊?”

陆宴迟的声音很虚弱:“手。”

“严重吗?手还能动吗?有没有流血啊?”岑岁急得不行,“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你快说呀。”

怕她真急了,陆宴迟笑了出来:“没流血。”

岑岁却以为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她吸了吸鼻子,镇定道:“你把摄像头打开,让我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安静了几秒。

陆宴迟说:“那我找个没人的地方。”

岑岁顿了下:“你不是手受伤了吗?为什么要找个没人的地方?”

陆宴迟勾起唇,语气里随之有了几丝玩味,尾音上扬:“我突然觉得我的胸口有点儿疼,你等等,我找个地方把衣服给脱了。”

“……”

“然后让你,慢慢看——”

岑岁说着正事,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你到底怎么样了啊?”

陆宴迟装模作样地轻嘶了声,声音轻轻地:“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接我?我可能需要快点儿去医院看看。”

岑岁:“我马上就过来!”

电话挂断后。

陆宴迟正对上许尘墨的视线,视线往下滑,注意到他的手里拿着的矿泉水和创可贴,陆宴迟挑了挑眉:“送我的?”

许尘墨扯了下嘴角。

他走过来,伸手戳了下陆宴迟擦伤的地方,语气冷淡又暗含嘲讽地说:“就你这伤口,还没到医院估计就痊愈了。”

陆宴迟笑着从他手里接过东西。

许尘墨面色寡淡地说:“红豆就是这么被你骗走的?”

“什么骗?”陆宴迟说,“我正儿八经地追她,把她追到手的。”

之后就是一片安静。

陆宴迟和许尘墨在国外这几年联系颇多,偶尔还能一起吃个饭讨论下近况。但现在,二人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关系不复从前。

过了许久。

体育馆入口处出现了岑岁的身影,她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发现陆宴迟后连忙往他这里跑了过来。

几十米远的距离。

许尘墨突然说:“你要是欺负她,我能把你打死。”

没想过他会说出这种话来,陆宴迟愣了几秒。

许尘墨瞥了他一眼,语调冷冷的,说出来的话像是叮嘱,但更多的却像是一种威胁:“对她好点。”

“不是,”陆宴迟好笑道,“你以什么身份说这话?”

“我是她哥,”许尘墨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字一句地说,“以她哥哥的身份说这话,可以吗?”

他都说到了这种程度,陆宴迟也没再咄咄逼人。

见岑岁就要过来了,许尘墨连借口都懒得找转身就走了。

陆宴迟盯着他的背影,似有若无地笑了下。

他收回视线的同时,岑岁就已经在他的面前站定了。

她匆匆忙忙地回来,原本以为见到的是个面色苍白疼的满脸都是汗的陆黛玉,结果发现事实好像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岑岁走了过去:“你哪里受伤了?”

陆宴迟把擦伤的左手伸了过去:“这里。”

岑岁狐疑地往那里看了眼,看清他胳膊上的擦伤,又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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