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易徽解除婚约,特意提出比试的时候。
三场两胜,若是王易徽胜了,她二话不说带着嫁妆嫁进王家,若是她苻令珠胜了,他王易徽就得将信物归还,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她记得,三场比试,一场是比骑射、一场是比音律,最后一场是比做诗,她和王易徽前两场平局,最后一场她险胜。
用手摸了摸手下的宣纸,此时正是决定两人到底会不会解除婚约,最关键的第三场比试。
“三娘?”
莫叫她……
环顾了一圈周围好奇、兴奋、疑惑的同窗们,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写了一半的诗,顿时眼前一黑。
年少时的自己,果然文采斐然,瞧瞧这诗,对比工整,意境扑面而来;瞧瞧这字,笔锋犀利,草书之经典也;瞧瞧这空白地方的宣纸,都那么的干净如雪。
那空白地方,是现在的她能续写出来的吗?
已经出入朝堂多年的自己,在官场中早就磨没了这一身的才气,被权欲蒙蔽了心眼,已是再写不出如此清新脱俗的诗歌了。
就算是想从记忆深入将这首诗挖出来也是不可能了,她在国子监的时候是有灵感就作诗,数百首的诗,她也不能首首都有印象。
再瞧瞧手边的白纸黑字,不说她够呛能把诗填完,就说这一手草书,上一世怕被人认出来加之写折子方便,早弃草从楷了,由自己亲手抹去了“苻令珠”的一切。
如今真是无从落笔,也无法落笔!这一落笔就要露馅,她苻令珠的面子不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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