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话,像是这样好拿捏的性子,倒是做儿媳妇儿也不差。
但现在,沈母看着宛如变了个人一样的京婳,一时间差点没能反应过来。
“你以为你妈是个什么好东西?”沈母表情难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京婳刚才的那番话触到她的痛脚,声音不由拔高了好几分。
这时间虽然放学了有一会儿,但校门口仍旧有不少学生往来。
沈母这一嗓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京婳眼里讥笑更甚,郁霜是什么人她从小听得还少吗?相处了这么十七八年的时间,她比谁都清楚。但这不是让她去好好听听一个不相干的人是怎么批判郁霜的,京婳刚准备开口,忽然有人站在了她跟前,挡住了对面沈母鄙夷的目光。
跟前的背影,熟悉又高大。
京婳愣了一下,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就听见挡在自己跟前人开口道:“吵架,不会。打架,可以。校门口寻衅滋事,我管你是女人还是长辈。”
那声音,带着少年的沙哑,还有不顾一切的决绝和凶狠。
魏准带着京婳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记冲着沈家母子嗤笑出声,那染着浓浓的不屑的腔调,还有鄙薄的眉梢,每一分淋漓尽致又意味深长。
沈母刚才在听了魏准的话时差点直接气到去世,抬手作势要给眼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一个教训。只可惜魏准刚才那些话不是说说而已,就在沈母要落下巴掌时,魏准已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
少年的掌心宽大有力,让沈母的那只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上不得,也下不去。
沈瑜见状,不是没想过要阻拦。可魏准用一只手将沈母制服,而另一只手,直接将他推翻。
对待沈母,魏准还记得手下分寸,但对于沈瑜,哪里还记得半分?
将两人都推开,魏准转身将似乎还在震惊中的京婳拉起就走。
容秦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早跟他们分道扬镳,在离开之前还狭促冲着京婳挤了挤眼睛。
京婳:“……”
看了看现在还拽着自己手腕脚步不停朝前走的身影,京婳轻轻地挣了挣拉着自己的那只手。
魏准停下了。
转头那瞬间,他看着京婳时,眼中翻滚的情绪早被掩藏:“没事吧?”
京婳见他模样,心情好似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
前一刻还那么凶狠地站在自己跟前威胁别人,而现在,停在路边的花坛前,又变成了平常时的模样,每次跟自己讲话时,那种想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矛盾模样,让她笑出声。
魏准眼里有疑惑:“笑什么?”
京婳:“刚才挺凶。”
魏准像是被噎了一下,视线顿时跟京婳错开,“她太过分……你,生气了吗?”
魏准忽然有点小心翼翼地朝着京婳的方向瞥了眼。
京婳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棒棒糖谁买的?”
“我。”魏准回答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又被京婳带偏,一时间讷讷。
京婳脸上露出了两个小梨涡,她扎了个现在流行的黑色的大蝴蝶结,如今弯着眼睛笑起来的样子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女一样,让人忍不住自发觉得欢喜。
“没对你生气,只是有点意外。”
“意外什么?”魏准问。
京婳眨了眨眼睛,语气带着调侃:“美人相约,意外你这么快就结束了约会。”
约会?
魏准急了,一把拉住她手腕,“我没有!”
他蓦地一下抬着头,定定地看着跟前的人,眼中没半点玩笑。
骤然被人抓住手腕,京婳:“???”
魏准看着她现在都还带着笑意的眼睛,心里忽而觉得有点泄气,他松手,再一次开口:“我没有约会,那个人是谁我根本不认识。”
京婳张了张嘴,她这一次是真吃惊。
魏准竟然还不认识蒋绵绵吗?蒋绵绵主动找过来?
想到现在已经开学一个多月,每天课间还有来她们班走廊外面“路过”的不同年级的女孩子们,京婳失笑。
她倒是忘了,魏准这张脸,说起来在学校里也属于“祸国殃民”的典型。
“这样那就更不应该结束这么快?”京婳说。
魏准:“我又不喜欢她。”
京婳“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你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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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魏准不说话。
京婳见跟前的人没要再回答的意思,无声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走吧,回了。”
没有等到身边人的追问,魏准松了一口气。见到京婳走在前方拿那道纤细的身影,隐隐的,他心底说不上来除了松了一口气之外的别的心绪。
有点失落,好像。
*
晚上,京婳坐在书桌前选着完形填空,书房的门被敲响。
“没锁。”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魏准从外面推开。
这间书房是从前郁霜和京庆康还没离婚时,郁霜给京婳布置的。
一面书墙,一张定制长书桌,一端放了电脑,剩余的位置足够两人办公,还有空余的位置,放了一张沙发。
京婳不意外看见魏准的出现,她随意伸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够吗?”
魏准走过来,点点头,“嗯”了声。
两人之间再没了别的话题。
京婳晚上一口气把三张英语试卷的除了英语听力部分全部写完,等再抬头时,窗外的月亮已经挂的老高。因为明天就是中秋节,天上的月亮看起来更加圆润,像是阖家团圆前的暗示。
京婳坐在位置上动了动脖子,无意间目光扫到身畔的人时,她朝着魏准的方向凑过去几分。
是竞赛真题试卷。
看清了卷面,京婳有点诧异。
她没有出声打扰魏准,只是默默看了看题目。
但这只是京婳以为的没打扰,她没注意到现在拿着笔正在草稿本上演算的人手上的速度已经慢了下去。
在京婳靠拢时,魏准已经知道了。
即便是专注刷题,身边人的靠近,在感觉到鼻翼间那股木香味逐渐变得浓郁时,魏准脑子里已没有当初那般清明。
可偏偏现在无意间造成了眼前这种局面的人完全没这个自觉,一点也没意识到,还伸长了脖子去看真题。
魏准有口难言。
好在京婳没看太长时间,她在位置上坐了太久,站在写完了英语,站起来很快走出去。
魏准则是在她走到门口时抬头,当京婳关了门时,他这才扔掉手里的纸笔,双手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