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能麻痹神经,却也能最大程度的放大每一分不好的东西,例如恐惧,例如回忆。
童年时期烙在心底里的恐惧在几秒之内遍布全身,林负星开始感到无法呼吸,剧烈颤抖,然后疯了一样冲向门,疯狂拍门,疯狂拨弄把手。
无济于事!
出不去!
小时候,母亲去世之后,林庭就是把他关在这种地方——厕所,房间,或者每一个看不见光也看不见人的角落。
他看不见东西,只能感受到身上每一份痛楚,或许会落在脸上,或许会一脚踩在小腹,可他年纪太小,根本无法挣扎,他甚至瘦小得能被一只手拎起来,所以他只能蜷缩身体抱住头,再实在忍不住时咳出一口白沫,然后林庭会继续动手,将他整个人砸在墙上,扼住他的脖颈,一遍遍责备他,恶狠狠的:
“你算什么东西?”
“都怪你啊!”
“你为什么还活着?”
“没有你,你妈妈就不会死!”
“那些东西就都是我的啊!”
视觉被封锁,听觉,痛觉,身上每一寸细节都被无限放大。林负星不怕疼,不怕干架,但他怕黑,怕小房间,尤其在被打得意识发蒙时,重重一摔门,听耳畔被格挡在门后的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高定皮鞋踩在石砖上,声音干净,简洁。可以想象到男人西装革履混迹于生意场,同大臣结交的精干模样,也是林负星多年以来无法摆脱的梦魇。
——是他记忆的阴影,也是他最不堪,最怯弱的部分,饶是后来他不停掩藏,在适应,但当黑暗突如其来降临时,林负星依然会克制不住恐惧,克制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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