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佘福贵眼皮低垂,只点点头,没开口说话,看起来有点精神不济的样子。
虽然经老吴头调理过后,恶鬼缠身的感觉没了,但人到底是老了,端午过后连翻冲击,身体禁不住折腾,再加上老二还在看守所,这段时间费劲心机,把多年的关系都用上了,倒霉撞枪口上,想轻判绝对不可能,一想起这些糟心事,就胸闷气短,身体大不如前,懒得应付聒噪的堂弟。
那堂弟是个包打听和快嘴子,是带着消息来的,早就憋不住了,“大哥,当年我也在现场,手电筒照着,一个个数着他们沉下去的箱子,整整八个,真他妈的运气,箱子叫余家一个不少全给弄了回来。大哥你家底厚,不在乎那点东西,起初我还真想着去捞箱子来着,咱们虽然抢了些他们的家当,谁知道余家还有没有藏起来的金子?现在后悔死了。”
他说得太直白,作为已经“漂白”之人,现在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佘福贵皱了眉,佘建国不耐烦地催道:“三叔,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再去余家抢第二次,你今晚过来到底什么事?”
被喊三叔的老头在心里骂,脱掉这层皮,你跟我一个德行,装什么装?面上还要装作不在意,“我要说的当然不是这个,余家跟状元街肉铺走得近,你们知道不?说是老板跟余泽湃老婆的娘家是远亲,那老板高高瘦瘦很少出面,每次去买肉多是那个又黑又壮的小伙子在前面招呼客人,昨天半夜睡到一半我猛地醒了,你们猜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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