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着。
亚当吐出一股烟气,格罗拿着烟盒,询问地看着他:“可以吗,爹地?”
“当然。”
亚当看着格罗露出了笑容,伸手夺过了烟盒,将自己嘴里的香烟递到了格罗的嘴边。
格罗有些受宠若惊地轻轻吸了一口,随即熟练地酝酿一下,徐徐喷出,脸上神色放松而平静。
这一刻,他不是第六军团机关算尽的卓越指挥官,不是相貌不合审美饱受歧视的雌虫,不是亚当面前乖巧听话骚浪入骨的小狗。
这一刻,他像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亚当双手撑着窗沿,探出窗外,任由晚风吹乱头发。
格罗靠在窗边,看着他,幽蓝的烟雾随风散去。
他们默不作声地沉默良久,烟在来回的交替中,慢慢燃了大半。
“爹地”格罗低声叫道。
亚当回头看向他:“怎么了?”
“没事。”格罗摇摇头,眼神躲闪开,吐出一缕烟气。
“平时你也可以叫我亚当的。”亚当侧着身撑在窗沿,对格罗笑着说。
格罗动作一顿,视线慢慢移到亚当眼睛上,凝视了几秒,随即露出了他招牌的笑容:“我还是喜欢叫你爹地。”
“哈哈哈哈!”亚当大笑出声,张开手,搂住格罗,格罗靠在他的怀里,一起趴在窗户上。
在奈瑟,喜欢酒的雌虫很多,喜欢烟的却少。
亚当很少能回味这样,和床伴一起事后烟的感受。
对于男人来说,有时候一支烟,胜过千言万语。
在那样亲密的火热性爱之后,他们需要的只是这片刻的宁静,和陪伴本身。
他们在夜色里依偎在一起,体温驱散了夜的寒冷。
一支烟尽,亚当将烟头很没有公德心的扔下了窗户。
烟头滑过一道光线,越过这栋公寓的地基浮空平台,向着更深的地面落去,光点消失不见。
第二天一早,亚当很晚才醒。
他睁开眼的瞬间,还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和床伴渡过了一夜。
眼前是格罗的脖颈,晒得微黑的皮肤,结实的肩膀,还有乌黑的发尾。
亚当默默看了几秒,搂紧了格罗的腰,鼻子贴着格罗的脖颈,感受着怀里的体温,眼睛里没有一点刚刚起床的迷离,只有若有所思。
格罗也同时醒了,或许醒的更早,他在亚当的怀里被抱了一会儿,有些疑惑:“爹地?”
“起床吧,小狗儿,我有点饿了。”
亚当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了格罗性感的腰线和屁股,他拍了一巴掌,翻身下床,随便找了条短裤,套上一件恤,就打开了门。
乔瑟夫正在门外站着,用牙咬着拇指指甲,抱着双臂,听到声音他扭过头,看到亚当拉扯着恤的动作,又连忙转过去。
亚当从恤里钻出来,看到乔瑟夫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怎么了?”
“你来看看这个。”
乔瑟夫拉着亚当坐到桌边,调出了全息屏。
一看到是护当骑士团在风讯的主页,亚当就有不祥的预感,果然,发自“夜幕天使”的最新作品,正置顶在最上面。
“惊天秘密!天使亚当夜会雌虫竟是”
后面还有一些话题标签
“走运的家伙”
“床上脏话典范”
“淫荡”
“婊子”。
点开视频,竟然是一幕远景,一栋公寓楼在夜幕中耸立着,镜头画面忽高忽低,随风飘摇一般,慢慢接近一扇窗户,悬停在那里。
高处俯视的镜头远远望着窗户,拍到了床上趴着的赤裸身影。
亚当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格罗。
亚当注意到,全息屏上竟然有弹幕划过,刚开始是在质疑镜头为什么那么飘忽,现在则集中在询问“这个家伙在干嘛?”还有一条从中间滑过,写着“老兄,这样是求不来雄虫的”然而紧接着亚当出现,全息屏闪过一片疯狂的“亚当”刷屏。
当看到亚当扔掉浴巾,边和格罗对话边走向格罗的时候,除了赞美亚当的性感和美丽之外,还出现一排整齐的“前面说求不来雄虫的老兄呢?”哪怕亚当心情沉重,也被这诙谐的一幕逗笑了。
这笑意一闪而逝,亚当皱着眉,看着视频。
视频始终是悬浮在高空的视角,远远地拍摄着,画面大半被墙壁和窗户占据,只有中间敞开的窗户才能看到房间里面。
这个窥探的视角选的非常到位,亚当都不得不感叹这种“窥伺”感实在太具有那种禁忌和罪恶感了,远比上次被巡逻机器人误打误撞拍摄到他和法沙的视角要更加刺激。
这个距离并不能录到声音,但是却能看到亚当抓着格罗的腰,腰胯摆动抽插着。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自己做爱,亚当也不是第一次体会了。
不过特摄片中,他自己知道正在拍摄,所以哪怕是真枪实弹的做爱,他也都在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动作,和特摄片的剧情贴合。
亚当自己回看的时候,总会感觉在“演”。
唯一真实的记录,还是和法沙那次,不过当时视角太低,很多表情看得不是那么清楚。
而且那次亚当对法沙很温柔,安抚了法沙敏感的心,所以亚当记得自己表情还是挺温情脉脉的。
而这次的表情却差别很大,简单来说,就是牛逼哄哄的。
视角虽高远,却极其清晰,亚当清楚地看到自己翻来覆去地操弄着格罗,抓着格罗的腰尽情地享受着,动作很不怜惜,甚至有点粗暴。
格罗几乎被他完全压制,操得身体扭动,却始终不能挣脱亚当的钳制。
弹幕变得非常密集,大量的赞美滑过屏幕,几乎把屏幕完全盖住了。
亚当自己注意到了减少弹幕数量的选项,让弹幕从屏幕上下两侧掠过。
“太刺激了!”
“真想被亚当这样的猛虫这样操”
“海雅啊让我被亚当操一次吧!”
“亚当威武!”
“亚当天使!”
“亚当我的神!”
除此之外,也有评论格罗的。
“这个雌虫被操的爽死了”
“真嫉妒”
“这样的雌虫是怎么爬上亚当的床的”
“真是个淫荡的婊子”
格罗已经醒了,站在亚当身后,同样注视着视频。
亚当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弹幕对于格罗非常不客气,有些用词已经是咒骂和歹毒了。
他和格罗之间的脏话,只是床上的情趣,但是因此让格罗被其他雌虫如此羞辱,亚当顿觉非常不悦。
尤其当亚当推着格罗走到窗边,抬起格罗的腿,用更加凶猛的姿势做爱时,他们的表情也就更清晰地暴露在镜头里,弹幕数量顿时攀上高峰,哪怕只在上下显示,也像密集的河流一样。
亚当却并没有因为这种狂热感到高兴。
在性行为极端管控,性观念又极端开放的法布尔,亚当并不介意做一个色情明星,也不介意自己的性爱被意外公开,更不介意无数的雌虫把他当成性幻想对象。
但是他绝对不喜欢被侵犯隐私,窥探私生活,甚至因此伤害到自己身边的人。
这次的视频暴露,和法沙那次截然不同。
那一次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