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他如此谄媚,景王定会rua他,再不济也会摸摸鱼头,但如今任凭他如何卖萌,景王只是垂着手,若有所思,并未动鱼。
李鱼倏地紧张起来:该不会真被景王发现什么破绽吧?
鱼在紧张,而景王蹙着眉,手伸进鱼缸里,轻轻托着鱼放在银石床上,给鱼裹上金丝水草被,裹完还拍了拍鱼脑袋。
景王心想:太医说了不能着凉。
又被裹成春卷的鱼:???
李鱼恍恍惚惚想起景王给李公子裹的那床草绿色镶金边被子,还有揉李公子脑袋的动作,难道景王他……
他真的发现了?
要不然怎会对鱼和对人都一个样,还知道鱼和李公子都喜欢水草?
李鱼一想到这种可能,顿时就觉得鱼缸里的水都冻成了冰。
这时王公公从外头快步走进来,拱了拱手请示景王:“殿下,车架都已备妥,宫中也打点好了,殿下是否还要入宫?”
景王摇了摇头。
入宫是因没人能给小鱼看病,他得请旨去寻了空,这会儿徐太医既已诊断出小鱼得了风寒,且小鱼喝过药恢复了神智,看上去好了很多,就不必再连夜赶过去,可先让小鱼静养一段时日,看情形而定。
当然,事后还是得给了空递个信,问过了空方能彻底无忧。
景王的意思有些复杂,才要把自己的想的记在纸上,让王喜知晓,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条春卷鱼从银石床上骨碌碌滚下来,脸贴着水晶缸壁,黑葡萄似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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