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笑。”她的眼泪埋在双膝间,起先的嚎啕变成呜咽,“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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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圆圆红着眼睛和面无表情的聂勇合影,他局促地与她稍稍隔开距离,不知何地自处的手只能搭在两侧。
圆圆看过照片,像一只迫不及待要逃离窒息牢笼的囚鸟,她拽住裴央的手,不住说要走。裴央对上聂勇的眼睛,在他难得的清醒中,她看见与常人无异的悲哀。
可她只是一个老师,没有强行改变学生的权利和资格。
悲剧的酿成,她曾经在无数次制止的风言风语中听闻。
十年前,聂勇在大庭广众发病,妻子无力阻拦,此后不久,聂勇忽然在发病时的躁狂中,将妻子误杀。
那一天,五岁的聂圆圆等不到接她放学的妈妈,由学校老师送到家。
彼时房门紧闭,她笑着跟老师告别后不久,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骇人的尖叫。
聂圆圆家住八楼,年轻的男老师正下到三楼,只得回头,房门尚未合拢,透过缝隙,他看见地上不住抽搐、口吐白沫,却依然紧握手中刀刃的男人,还有满地满墙的鲜血。他推开门,将瘫倒在地的女孩紧紧护在怀中,颤抖着手报警。在呼啸而来的警铃声里,聂圆圆晕厥过去,从此对自己的家庭避而不谈。
——但好事者,总会对他人的伤疤纠缠不休。
裴央蹙眉,想起学校里久禁不止的谣言,终究还是对落泪的女孩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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