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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将那些叫嚣着自私的、矛盾的念头全盘披露,宁可为它蒙上华美的外壳。
她尽力了,依然泪眼模糊。
“老师,只是我以为我吞的安眠药,应该够把这场案子拖过去。”
裴央沉默,抚过她黑色长发,“……我知道,只是你的爸爸太爱你了。”
爱到不允许你的人生,再有一点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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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见聂勇时,他从病患服内兜里,掏出一张揉皱的画。
蜡笔画上,两个大人牵着小人儿,男人光头,女孩扎起略显滑稽的黑马尾,女人是黑色短发。笨拙的笔触,歪歪斜斜地画一颗红心。
“我们圆圆,真的是很好的女孩,”男人说得笃定,却只虚握住她的手,像是不敢碰触,“真的是特别特别好的,对我、对她妈妈都特别好,很爱家。”
像每一个正常的家长那样,他絮絮说着女儿的优点。
“请老师你一定不要、不要对她有意见,我是个疯子,她不是……拜托您好好照顾她。”
像一个正常的父亲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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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央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沉默着。她的手机一直亮起,屏幕上“妈妈”的未接来电已经新增到八个。于是她低头,摁出一句:“我先回家。”
魏延开车,导航的声音响彻在狭小封闭的空间。
许久,裴央告诉他:“聂圆圆要转学了。”
魏延应了一声,“所以?她告诉了你,关于基金会的事?”
“嗯,”她扭头看向窗外,“那个基金会,专门雇佣和利用家庭生活不幸的妇女,具体做的事还不清楚,但是至少不会是什么好事,还需要你们警……你的进一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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