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人如织,裹挟着遗光二人往前面一直走。
一路上,怕出现挤压踩踏事件,警员们在围着人群挥着警棍号令众人有序缓慢前行。
陆金借着一身铜皮铁骨,任凭周边如何推搡,一直稳站在遗光身前,如一枚定海神针般为她争取了方寸自如空间。
到了地方,停下来,遗光终于有时好好打量这所声名远扬的花戏楼。
戏楼座南面北,方形戏台如凸字般延伸出来,占地浩广,颇有开阔之意。
都说徽人擅雕,若徽居雕雅,花戏楼则雕艳。
但见其四方翼角飞檐,更增藻井彩绘,木雕及门墙砖雕充盈其上,人物,山水,车马,城池,亭台楼阁,花鸟鱼虫,缩成一砖方寸小小世界。
实在是巧夺天工,奇绝其技。
这座戏楼底下架空,戏台高出地面半层楼数,以便于台下观众,更多是为了两侧小楼包间雅客赏看。
遗光朝左边一觑,二楼离戏台最近的小间已经坐满了人,寿星公杨老爷和当地的市长大人位居其上,杨家少爷杨德泰坐在其父下首。
几人仿佛在聊天,姿态闲适,表情轻松。
遗光仅是好奇,看了一眼便撤回了视线。
那头,杨德泰刚含笑聆听市长教诲,转过头却似漫不经心的朝台下看了一眼。
人潮如松,只见一颗颗黑压压的头颅。
他收回目光,随手取了片果盘里的香瓜吃起来。
贵客已至,幕后的戏角早已经装扮妥当。
三刻开锣,板鼓声一响,涂脂傅粉的小旦便掀帘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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