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点清秀的意味,不过笑起来时,眼眸像月牙一样微弯,让整张脸都充满了灵气,倒是赏心悦目了许多。
凌金烨看着顺眼:“都是清凌弟子,分什么外门内门。”
他自来熟地想攀沈流响肩,手伸到一半,被啪的打了下,“凌、凌越长老。”
凌越:“放肆。”
与仙君勾肩搭背,成何体统。
凌金烨一脸懵,悻悻收回手。
他们来到剑宗山门口,等在此处的弟子看见一行人身着梅花纹白袍,赶紧迎了上来,“诸位清凌宗的道友好,等候多时,请随我入宗。”
清凌身为底蕴强大的仙宗之一,向来引人注目,踏入剑宗那刻,便吸引了四面八方的目光。
清凌弟子早已习惯这般注视,各个面色如常,目不斜视的行步,行为举止不失大宗风范。
于是混在其中的沈流响,便显得格外醒目了,一行人,唯他东张西望,好奇地左右打量四周。
“那弟子是谁?”
“不知,但感觉拉低了清凌牌面。”
“这种盛宴,来的不该都是弟子翘楚么,怎么清凌混了个奇怪东西。”
“休得无礼,”剑宗长老现身,呵斥了窃窃私语的一众弟子。
待他走后,弟子们也不敢再议,只是疑惑道:“伍长老怎么来了,他不是负责照顾宁师叔的吗?”
“宁师叔今早出关了。”
“什么?!他已经好几年没出过洞府了吧。”
“毕竟道人是他师尊,对他尽心尽力,不祝贺的话太薄凉了。”
“师叔现在何处,我去瞧瞧,几年没见他了。”
“在冷剑台,剑尊等人陪着。”
*
冷剑台。
叶冰燃朝背对他的青年行了一礼,“师叔,师尊说此处风冷,不可久站。”
被唤作师叔的青年,年龄与叶冰燃相仿。
长发随意地拢在背后,俊气脸庞,面如冠玉,不过唇色苍白,眉头始终微微蹙着。
“我只是修为止步,又不是身体有毛病,师兄瞎想什么。”
跟在他左右的长老齐齐屏了口气,额头冒出冷汗,在剑宗,也就宁师叔能对宗主这般不敬了。
宁润辛目光投向嚷嚷闹闹的广场,“许久没出来,宗内的人倒是多了不少。”
有长老回道:“不全是剑宗的人,这几日四方都有来客。”
宁润辛心神微动:“既然如此,你们说他会不会来?”
众长老对视了眼,无奈地摇摇头。
又来了。
这个“他”,都被剑宗的人当作是宁润辛的心魔,甚至怀疑有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因为不管他们费多大力气,都找不到这人。
“哪会这么巧······宁师叔,这么久,您该放下了。”
“从未拿到过,何来放下之说,”
宁润辛手负背后,视线在广场周围随意懒散的晃着,“不过你们说的不错,哪有这么巧,而且······他一定是在躲我,不然为何寻不到他。”
他眸光暗淡,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一道清瘦的少年身影突然闯入眼眸。
宁润辛目光一凝,骤然变了脸色。
练武广场,一排排剑宗弟子整齐划一的练习运剑,发现清凌中人经过,登时更打起精神来,隐隐有攀比示威之意。
沈流响瞅见其中一人,止不住笑出声,“拿反了,握剑尖手不疼么。”
周玄澜见状,止了步伐,拽住沈流响衣袖。
沈流响:“嗯?”
周玄澜望着他,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指尖暗示性地点了下额头。
沈流响:“······”
这么多人看着呢!
周玄澜睁着漆黑眼眸,又催促似的点了下额头。
“不行,”沈流响坚定道。
说完,便见徒弟脸色微变,整个人瞬间变得萎靡起来。
沈流响头疼地扶额,想了想,竖起两根白皙长指。
“欠着,等会亲你两下。”
周玄澜思忖片刻,抬起手,三根修长手指在沈流响眼前晃了晃。
得寸进尺的小兔崽子!
“行行行,”沈流响握住他手指,从半空按了下来。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眨眼间,剑宗数人现身,拦在清凌众人面前。
沈流响瞅见一个熟面孔,不过此时,叶冰燃该不认识他了。
一道瘦高身影迅速闯入清凌弟子中,身后众长老着急喊道:“师叔您别急!是哪一个!我们帮你拦住!!”
周围剑宗弟子见状,纷纷变了脸色。
“是宁师叔,竟然出关了。”
“莫非又犯病了,不然为何闯入清凌弟子中。”
“等等······师叔似乎很高兴,莫非是找着那人了!”
“什么?!是谁是谁!快让我瞧瞧师叔惦记了这么久的人是谁!”
“据说这次来的清凌弟子皆是璞玉,倒不算差,我猜是最前面那位笑靥如花的弟子。”
“我到觉得是后方那个俊气逼人的少年……诶诶诶,你看师叔果真朝他过去了!伸手了!!牵住他——他他他旁边的那位???”
万众瞩目间,宁润辛从一众清凌弟子中,挑出一个扔进人堆找不出的弟子。
握住他的手,满目深情:“我终于找到你了。”
众人:“?!!!”
全场目光唰唰唰的飞来。
沈流响眨了眨眼,盯着面前的陌生青年,有些发懵。
直到身旁响起压抑到极致的嗓音,将他一下唤醒过来,“师尊,他是谁?”
第24章 咻——!
这人是谁?
沈流响也想知道, 于是问了。
青年面色一僵, 欣喜若狂的表情如潮水般褪去, 握住沈流响的手更紧了几分。
“宁润辛, 我是宁润辛······我们在妖界见过,你说过······说过要来剑宗找我!可你一直不来,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怎会不记得我。”
沈流响手被捏得生疼,抿唇不言。
他思来想去, 倒是记起小说里一点关于宁润辛的, 因为不是主要配角, 仅寥寥几句。
叶冰燃师叔,曾经闪耀一时的剑宗天才,后坠落,终身止步金丹境。
“你大概认错人了。”沈流响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了。
宁润辛听见这回答, 指尖几乎要嵌入沈流响手心手背,骨头都快捏碎了。
“你捏疼他了,”周玄澜眼神骤冷, 将宁润辛用力到发白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给我松开。”
宁润辛置若罔闻, 已控制不住行为, 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弄疼了沈流响,仅目光紧紧盯着他。
“我没有认错,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沈流响觉得眼前这人可能哪里出了毛病, 为了让他认清现实,于是道:“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