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似微褪血色,他温润自持地躬下身:“微臣先行告退。”
他不知该回皇上的话,索性就直接告退。
等退出帐后,他挺直的脊背才微弯,掐紧了手心,才叫自己没有失态。
他不敢去想,自己今日的行为,是否又给她招来了麻烦?
倏地,韩玉扬苦笑一声,或许,真的只有远离她,才是真正地对她好。
他所谓的帮她、护她,或许皆是他的一厢情愿。
**********
帐内,阿妤狠狠拧起眉。
她不知皇上刚刚那句话是何意思?
或者说,她不知晓,那句话究竟是说给韩玉扬听,还是说给她听的?
等太医确认了药物可用,半个时辰就可配出解药后,封煜就遣散了众人。
她抿着唇,站在一旁,动也不动。
帐内没了旁人,封煜也欲转身走,阿妤倏地拉住他的手,气得眼睛都红了:
“皇上,您又要将妾身扔下?”
封煜沉着脸,半晌,他忽地掐着她脸颊,冷声嗤道:“江妤,朕怎不知你这般了解他了?”
连他府上有什么,都知晓。
明知她对韩玉扬没甚心思,可在看见韩玉扬拎着药包风尘仆仆赶进来时,还是憋了一口气在胸中。
阿妤被迫仰头看他,这般,她忽地看清楚了他眼底的那丝怒意。
她不解,他为何要生气?
她问他:“皇上,您能念在陈嫔兄长功劳,于陈嫔晋升,可为何对妾身就这般严苛?”
封煜捏着她下颚的手倏地僵硬。
作者有话要说:狗皇: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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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为何对她这般严苛?
她眉梢皆是不解, 似还透着些委屈。
封煜倏地顿住,他堵在胸中的那口气似越来越盛。
他几欲被这般没良心的话,气得快要笑出来, 他沉眸, 反问她:“你觉得朕待你严苛?”
那副模样,似是在说, 你敢点头试试?
阿妤硬着脖颈半晌, 扭过身子, 泄气地说:“皇上!您明知妾身说的是什么, 您待妾身好与不好, 妾身自然能感觉到。”
她非是没良心,也知晓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失言。
如今后宫中,若说皇上对她还不够好, 那其余后妃怎么办?
想至此, 阿妤就有些心虚,她偷偷觑了男人一眼。
可她心底也有些委屈,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怎就又惹到他了?
她抿着唇, 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小声辩解:“妾身非是了解他,之前妾身刚知晓他买下了江宅, 妾身曾在江宅住了多年, 知晓江宅中有一药圃,是以才会提起他。”
阿妤只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他总该消气了。
却不想,那话落进封煜耳里,是哪儿都不对劲。
若非韩玉扬对她动了心思, 他为何要买下江宅?他与许御女有何交情,能叫他明明身子不适还快马加鞭地赶回去取药?
终归到底,还是因为她。
半晌,封煜还是没忍住,他呵呵冷笑两声:“韩侍郎对你倒是上心。”
阿妤下意识反驳:“没有……”
话音微落,她忽地意识到什么,她眯着眸子问向封煜:“皇上是因为韩侍郎的举动生气?”
封煜脸色稍变,他微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轻嗤:“自然不是。”
阿妤哪信他的话,她瞪圆了眸子:
“他惹您不高兴了,您朝妾身发火作甚?”
封煜只觉得额间突突地疼,还不待他说话,就又听她委屈的声音:“您罚他啊,打他板子,去他乌纱帽,关妾身何事?”
“妾身明明什么都没做。”
封煜:“……”
打板子,去乌纱帽?
封煜瞥向女子,却发现她说这话时,眸底尽是真心实意。
……他心底那股气忽然就散了。
有甚好生气的?就这没良心的,若是韩侍郎真对她动了心思,也是他倒霉。封煜揉了揉眉间,险些泄了笑,他轻咳了声,斥道:“胡闹。”
阿妤憋气,她还胡闹?
本就是这般,若是他觉得韩玉扬行为不妥,不该去罚韩玉扬吗?关她甚事?
至于,韩玉扬许是为了她才回去拿药的,便更让她觉得憋闷。
她态度摆得那般明显,他又非不知事的孩童,后妃不该与外男有过多牵扯,他不知晓吗?
她早就不需要他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稍顿,阿妤瞥见封煜早就不似之前那般的怒意,她气得冷哼了一声,可终究是学不来他的不怒自威。
封煜讶然地轻挑眉梢,那分笑意终是泄了出来。
阿妤画虎不成反类犬,顿时羞得脸红,恼羞成怒地跺了跺脚,转身就朝外走。
林间夜色似浓郁得化不开,浅暗灯笼下,树影婆娑,微风拂过,吹起沙沙作响的声音。
阿妤不管不顾地朝前走着,周琪忙追上去,丧着脸:
“主子,您慢些,仔细着腿上的伤……”
往日惯是娇气的人,一羞恼上,就甚都不管不顾了,连昨日还疼得她抽气的伤都不觉疼了。
闻言,阿妤步子微顿,她转头视线越过周琪朝后看去,待看见了人,才不着痕迹地慢下步子。
再朝前走几步,忽地看见湖边站着的两人时,阿妤脸色顿变。
她噌地停步,转身朝后走去。
封煜颇有些讶然,笑着问她:“怎么,不走了?”
阿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