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像被火灼过一样,好长时间里,周幼里都没能闭上嘴巴。精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浑身都是那股腥臭的味道,她一点一点从被支配的感觉里脱离出来。
但她才刚刚感觉自己稍稍摆脱了梁胥一点,他就又朝她伸出手来——拇指滑过她的脸颊,抹掉她漏出来的乳白色浊液,像慈父责备不会吃饭的小孩,柔声问:“怎么吃得到处都是。”
周幼里又一次被他支配了,脑袋过热,身体战栗,下意识吞咽,把生精咽入食管里面,口腔里弥散着他的味道。
他站起来,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帮她理了理揉乱的衣服。白色的黏液沾在他的指尖,他揉开了,跟她说:“在这里等我。”
周幼里呆呆地看着他。
看着他拿回钥匙,开门,走出休息室,似乎也遥遥看到他和宾客们招呼,挽着新娘的手,奔赴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
她坐在狭窄的密闭的室内,身体依然残存刚才的情事留下的余韵,感觉到他的食指还在她身体里,而她依然含着他的性器。明明离得这么近。
但她知道她没能借由身体而靠近他,并没有因此走近他哪怕一点,她变得更不了解他了。
不了解他为什么要带她回家,为什么要养她,也不了解为什么要她叫他爸爸,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他好像享受着她挣扎痛苦的样子,被伦理束缚却爱上他,试图反抗却总是顺从。
后来他们离开婚礼现场,时间将近午夜,司机在开车,周幼里和他坐在后座。教堂的尖顶变小,许愿池边吵嚷的人声也越来越远,周围的街区灯光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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