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飞:“嗯。”
季大哥笑了笑:“我陪你去啊。”
季松飞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的大表哥一样生下来就是Alpha,年纪比他长几岁,能将Alpha携带在信息素里的天生压制能力运用得极好。
简而言之,就是比他更强。
那到了面前,王未初一看还有更厉害的Alpha,岂不是越发懒得搭理他了?
“我不陪你去,那个岑尧那么厉害,他跟在王未初身边的话,你有什么办法?”季大哥不死心地说。
“说了不用了。”
季大哥脸色沉了沉,心里骂了一句,扶不上墙的废二代!
这头王未初、王哥哥请了假在家等父母,王家父母商场上的那些生意伙伴,不管真朋友假朋友,也都一块儿往王家去了,给租了个接风洗尘的宴。
岑尧当然也跟着请了假。
王未初在心底小声逼逼。
难道是想跟我回家见家长吗?
两人一块儿出了校门,上车的时候,岑尧抵着车门又亲了下王未初,说:“谢谢。”
“唔,什么?”
“谢谢你让我跟你回家。”岑尧淡淡道。
王未初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
岑尧好容易满足啊……这样就谢谢他啦?谢谢还要打啵。
不过打啵挺快乐的。
王未初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会让他有一种,好像无时无刻都在被岑尧喜欢着一样。
他们的车抵达王家的时候,王家父母也刚好到家。王哥哥正在和父母生疏地说着话,等他们一到,立马就把人引了进来,免了自己尴尬。
“这是谁?”王母忍不住问。
要不是王未初从小到大没怎么变过,王母都要疑心哪个才是她儿子了。
王未初深吸一口气,想想这些天岑尧的好,再想想刚才还打的那个啵。岑尧一点也不绿茶白莲花!明明是可可爱爱又帅啊!
王未初鼓起勇气说:“男朋友。”
岑尧几乎同时开口:“未婚夫。”
王未初愣了下。
王父王母连带王哥哥都愣了下。
岑尧在心底,都想和我结婚了?!惊!
王未初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但又有点压不住的悄咪咪的高兴。
不想结婚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嘛!过去季松飞连恋爱都没好好谈!
“是……是这样吗?”王哥哥看向自家弟弟颤声问。
王未初爽快地点了头:“嗯,是。他说的都对。”
岑尧是想套路王未初,但没想到还不用怎么套路,他就自个儿就往下跳了,还跳得结结实实。
岑尧忍不住摩挲了下王未初的指尖,又有些想亲他了。
王父王母自知这些年关心孩子比较少,一阵恍恍惚惚过后,倒也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唯独王哥哥悲从中来,看着自家爸妈都觉得堵心,自己待一边儿去了。
没多久,来参加接风宴的客人陆续到了,王父王母自觉接待去了。
那些客人却是一眼先看见了岑尧。
岑女士去世,独子岑尧赶回来继承庞大遗产,这么一桩事可一直吸引着富豪圈子的眼球呢。
只不过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的人,倒也不敢惦记人岑家的东西,只是暗地里感叹,等着看会有哪些厉害大佬来瓜分岑家,把这个刚成年的岑家少爷吃得骨头都不带吐的。
谁晓得呢,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岑家没被瓜分,觊觎岑家的倒是都吃到了苦头。
“他不该是季家他们那一拨的吗?怎么会在王家出现啊?”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正说着的呢,外头有人进来了。
“王未初!”来人直奔宴会厅。
“那是谁?”“也是来给他们接风的?看年纪不像吧。”
季松飞走得近了,才看见一旁还有个岑尧。
季松飞步子猛地一滞,脸色沉了沉:“你怎么也在?”他是特地弄清楚了,今天王家有个比较私人的宴会,岑尧怎么会来参加?
王父王母看见动静,不由也跟了过来,疑惑地问:“这又是谁?”
王哥哥这可就来劲儿了,立马挺直了腰说:“他啊,我们初初前男友咯!”
前…男…友…
季松飞脸上有点挂不住,正要说点什么。
岑尧出声:“季少爷这时候不是应该在看守所吗?”
看守所?
王父王母脸色大变,看向季松飞的目光一下变得警惕起来。
这时候其他人也终于想了起来。
“那不是季家的小孩儿吗?家里很得宠的。”
“嚯,季家少爷是老王家孩子的前男友啊?”
大家的目光一下充满了惊叹。
季松飞咬着牙:“岑尧,既然你一点往日情谊都不讲,就别怪我无情了……”“王未初,你听我说,他骗了你。你见过岑尧继父那边的亲戚对吧?你以为岑尧在他们手里吃了很多苦,才对他由同情及爱是吗?可岑尧的继父、继兄,连带那一帮亲戚,全都被他整得很惨你知道吗?”
季松飞越说越激动:“他可不是什么柔弱无依的小白兔!他太有手段了……那么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在你面前装可怜,就是为了撬我墙角而已!”
大家悄悄将耳朵竖得更高了。
嚯。
挖墙脚!
王未初有点呆住。
季松飞说的话,他一时间有点消化不了。
岑尧的继父、继兄怎么了?那些亲戚怎么了?
“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他这个人心机深沉,你什么时候被他吃了都不知道?……我都知道了,是不是纪金和你说的,说我喜欢岑尧?不是,没有的事!我现在喜欢你,我很喜欢你。王未初,你看着我!”季松飞激动之下就要上手去抓王未初的胳膊。
岑尧面色越发地冷,挡开了季松飞的手。
如果不是当着王未初的面,这会儿季松飞的手骨大概已经碎了。
嚯!
更劲爆了!
咋滴还是个闭环三角恋?这怎么越有钱越会玩儿啊?
众人默默心想。
王未初忍不住了:“等等,我捋一捋。”“当初我住院的时候,是你打电话来和我说,岑尧一人回国,毫无根基,家产被他人觊觎,需要你去帮助。是你和我说他很……”王未初把“可怜”两个字吞了回去。
这么多人在这里,用这样的词来说岑尧,太损岑尧的脸面和尊严了。
王未初想着想着也觉得气:“我现在告诉你,岑尧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有多惨,需要我去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季松飞的心凉了半截。
岑尧太会了!太他妈会了!
岑尧没有张嘴提过,可他能演啊!可以演得柔弱好欺、楚楚可怜啊!
季松飞看向岑尧。
岑尧依旧稳当地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