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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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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的思念,可他的嘴唇已然张开,却到底没有发出声音。

手心的印记淡去了,就如同这段感情从他手里悄然流逝,他不能问心无愧地在褚飞的手术室外抱着沈凉月,只有看着沈凉月单薄的影子隐入尽头的黑暗中。

贺明风只知道他没有回头,却不知道沈凉月转过身就红了眼眶;

沈凉月没有听见贺明风出言挽留,也看不见他抬起又颓然放下的手。

心与心陷在重重罗网之中、不得自由,如果爱情只是爱情本身,不涉及身份地位、恩怨亏欠那该有多好!可人生于世,六欲混淆、七情杂染,又有什么能一直保持天然纯粹?一切美好,最后大多都成了一团模糊难辨的秽物,连自己的心也淹没其中、再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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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凉月回到家就病了。

omega的身体总是容易被情绪影响,他觉得头痛欲裂、肚子坠胀,浑身都不对劲。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拉得死紧,牢牢遮住外面的阳光,沈凉月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点可怜的安全感。

痛苦的身体呼唤着雨的味道,可贺明风已经有很久都没有碰过他。omega的体内似乎破了个大的洞,需要源源不断的信息素才能填满,他穿着贺明风某次留下的旧衬衫,把alpha从小到大送给他的各种东西摆了满床,他们分明有这么多回忆,为什么却偏偏没有未来?

在omega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类似筑巢的行为,沈凉月在琳琅的旧物中搜集自己alpha的气息,那些物件年深日久,沾染的气息和当初的情意都已荡然,一如回忆的褪色无力。他捂着胀痛的小腹颓然倒在床上,像一只失祜折羽的幼鸟,雪球跳上床担心地舔了舔主人美丽却苍白的脸,它尝到了泪水苦涩的咸味。

醒醒睡睡、恍恍惚惚,沈凉月在迷蒙间做了许多梦,一时是褚飞死了,贺明风郁郁寡欢,他们终于举行了婚礼,可在新婚之夜,贺明风抱着他叫的却是褚飞的名字;一会儿又变成了贺明风兴高采烈地跪在褚飞的病床前、向他求婚,沈凉月收到了他们结婚的请柬,他想大大方方地去参加婚礼,却在挑选礼服时蹲在衣帽间捂着嘴哭了

他醒过来时,泪还在无声地、不停地淌,梦里的情景是那么真实,也许明天就会变成现实。沈凉月拿起枕畔那枚狗尾巴草编成的戒指,不起眼的草戒指经过防腐处理,被主人精心地保存,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嫩绿可爱。他将戒指缓缓自己套在无名指上,沈凉月还记得贺明风曾经说过:“当这枚草戒指合手的时候,我就会牵着你的手去教堂,再送你一枚真正的戒指!”

他急着长大、焦急地等待着这枚戒指合手的那一天,可怎么也想不到,当这一天终于来到的时候,对他许下承诺的人会牵起另一个人的手——也许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认真,他们的婚约只是一场过家家般的游戏,贺明风的话不过是童言无忌的玩笑,说过也就忘了。

整整三天,沈凉月都没有踏出卧室一步。吴梦来看他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几天没见,沈凉月的状态差到极点,他神思恍惚、吃不下东西,眼角红红的,情绪略有波动就要落泪。

“这是怎么回事?!你病了?看医生了没有?”

沈凉月抱着靠枕怏怏道:“我没病,只是不想见人。”

吴梦把床上散落的东西捡回箱子里,凑过去坐在沈凉月身边,“你的气色太糟了,难道贺明风真住院了?”

“没有在医院抢救的是褚飞 ”

“我靠!”吴梦狠狠一拍大腿,“那还不如贺明风受伤呢!”

这句话直中要害,沈凉月心里涌上一阵无力的悲哀,人生在世、情债难偿,褚飞舍命相救,贺明风要拿什么还?

是不是只有用他的感情、用他们的婚约、用他自己去还?!

第26章 原配的悲哀

“你还在医院?”

贺明风看着通讯器上吴梦怒气冲冲的脸,一时有些愣忡,褚飞仍昏迷不醒、尚未脱离危险,每天都要做好几台手术,他这几天一直守在这里,没睡过一个整觉,脑子都是木的,他顿了顿才答道:“对。”

“行啊,郎情妾意、感天动地啊!”

贺明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懒得与沈凉月的好朋友较劲,无视吴梦的阴阳怪气,耐着性子问:“你找我有事吗?”

“哦,就是告诉你一声,凉月病了。”吴梦冷笑了一声,“新欢旧爱,都躺在病床上,你可真是分身乏术、左右为难。”

“那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

吴梦的声音猛地提高,“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贺明风不明就里,“凉月到底生了什么病?严不严重?看过医生了吗?”

“这么关心,自己去看啊!我就多余告诉你!”

通讯器被“啪”地切断,贺明风烦躁地把额前垂下的乱发用手向后一捋,他看着手术室的红灯,有些犹豫地站起身,向值班的护士交代了几句,而后转身快步离开。他越走越急,还没出医院的大门,已经不自觉地迈开长腿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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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睡着了”管家轻手轻脚地打开卧房的门,向气喘吁吁的贺明风低声道:“他比雪球吃的还少,大半又都吐了,还固执地说自己没病,不肯让医生进屋。”

omega的身心敏感脆弱,他们是情绪的动物,很容易因为信息素和情感的波动而被影响,贺明风光听着几句话,心就揪了起来,是不是因为他那天的态度伤害了沈凉月,才让他这样难过?其实沈凉月什么也没有做错,只是贺明风这个妄图独占月亮的凡人,在自顾自地不满足、在自顾自地奢求他多在乎自己一点。

那些偷偷翻墙幽会的暗夜让他对这间卧室了如指掌,贺明风在一片漆黑中毫无磕碰地走到大床旁边。沈凉月的银发似乎都暗淡了不少,他把脸半埋在鸭绒枕里,两道长而秀的眉不安地蹙着,没什么血色的唇紧紧抿着,好像是怕在睡梦中叫出谁的名字,却等不来回应。

沈凉月大约只有在睡着时,才会显露出某些符合他年龄的稚拙,他不过刚刚成年,处事却比谁都矜贵持重。贺明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急着长大,沈凉月分明有最优厚的条件,可以最大程度地延续率性而为的天真,可贺明风一转眼,他已经从他手里娇宠的花、变成了天上清寒的月。

他并不是不喜欢现在的沈凉月,反而为之心驰神往、目眩情迷,贺明风的怅惘归根结底源自于内心深处的焦虑不安。他既不安于omega摄人的魅力,又焦虑于沈凉月在对情感的认知上已远远成熟于他——alpha在感情上总是开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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