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每个牌位下方都燃着一盏血烛。与普通红烛不同,烛泪殷红妖异,与鲜血别无二致。
墙壁上雕刻着复杂的壁画,最中央的神龛里供着一尊男子雕像,戴着森白面具,两个眼眶黑漆漆一片,嘴唇处用红色颜料画了一个夸张的弧度,仿佛在笑。
下方有三个蒲团,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比如给祖宗磕个头。
姜翎走近神台,试图把神龛里的雕像搬下来,这种被俯视的感觉很不好,时代变了,大家应该平等交流。
神龛里的雕像肯定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连面具上的笑容弧度都耷拉下来,脚下像生了根一样,即使姜翎用尽全力,也没能把雕像搬下来。
“姐,我来帮你……”
姜翎摇头,终于收手。
雕像以为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弱小,决定放弃,面具上的笑容变得讥讽起来。却听见姜翎问:
“随阳,有没有斧头?”
“……有。”
顾随阳在西服裤袋里掏了掏,似乎翻找了一会,才掏出一柄斧头。
姜杰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就是大佬吗?轻描淡写从裤子口袋掏出一柄一米长的斧头,刃口闪着锋锐寒光,裤子仍然完好无损。
姜翎轻松拎起斧头,掂量一二,对准雕像的脖颈。
这里应该比较容易砍断。
“我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来主动挑事?”雕像说话了。
声音沙哑干涩,语气阴冷。
“这叫井水不犯河水?”姜翎看向姜杰。
“以前白白胖胖一个孩子,现在变成了这样,靠打气才能做个人,难道罪魁祸首不需要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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