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如同琉璃般透明无暇,可以清晰地看到其中琥珀色的酒液,他剑眉紧蹙道:“为什么给我的临别礼物是一壶酒,这到底是礼物还是折磨?”
美酒难遇,他怕自己喝完这壶酒,就再也喝不下其他的美酒了……
一旁的唐堂淡淡地瞥了那酒瓶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拆开了手中的信纸,仔细看去,蓦地一怔。
信上画着一个身姿窈窕的红衣女子,她左肩低垂,右手握着一柄合拢的红色纸伞,眉眼凌厉地目视前方,带着几丝嘲讽之意。
这种画风他从未见过,好似真人印刻在了画纸之上,唐堂本不擅记住人的面孔,因此绘画时才会变成那种只着重特征的画法,但他一见这幅画,闭上眼,那幅画上的面孔却已经清晰地印入了脑海之中。
他抬手细细触摸着纸上绘制的痕迹,然后才下移视线,看向那画旁的文字。
【看完这幅画,你应该不会再认错我了,不过很可惜,你即使记住了我的脸,也一辈子找不到我的哈哈哈哈,顺便问一下,送给唐门的礼物你们还喜欢吗?】
面色苍白的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地将信纸捏成了纸团,然而神色不知为何动摇了一瞬,又仔细地展平,塞入了怀中。
白玉京见状大笑:“很生气但是无可奈何对吧?我懂我懂!”
当初沈琪传信找到他,还未叙旧就把一堆临别要送的礼物扔给他时,他的内心也是既生气又无奈。
尤其是那柄霸王枪……不是所有人都能扛起那七十三斤的长/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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