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新取了一串出来握在手中还有些不惯,“我也知道老二好颜色,因此才给他聘了常氏。”
“若论颜色出身,常氏年轻时也算是第一等的了,怎么两个人偏偏就是过不到一块去,从年轻时吵到现在,十几年了,还是不见好,反而越发不成样子了。”
陆嬷嬷道:“既是夫妻,哪有不吵架拌嘴的。老夫人当年和老国公爷好成那样,偶尔不也要吵架冷战。”
“原本这话也不该我们做下人的说,二老爷实在是不成样子些,方才老奴去柏济院里,除了海姐儿屋里的灯熄着,其他那么些房子可全点着灯听着动静呢。”
“二夫人心里也是苦,膝下有没有儿子傍身,不狠些哪里镇的住这些千伶百俐的人。”
“若不是知道她心里也苦,这些年我又岂会任她在府里胡作非为。便是要杀鸡儆猴,也不该真下死手。”
“老二现下可只有一个儿子,瞧着也不像是有出息的,若是没有其他得力的兄弟,润娘和海姐儿两个出嫁以后难道还要靠隔了房的堂兄弟不成?”
便听得一声重响,想来应当是太夫人把佛珠掼在了小机上。
“老二屋里的吕姨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国公夫人掌着中馈,有事不报到国公夫人那,倒是先遣人来了松鹤堂。挑着我们婆媳不和,倒是她渔翁得利。”
陆嬷嬷便道:“那您只怕是错怪吕姨娘了,老奴看她倒是个好的。虽然养了海哥儿,却也从不见她在下人面前摆脸色,不然二夫人岂能容她到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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