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先生一定会很高兴。”刘嫂感慨道,“我还记得您去年生日的时候,靳先生亲自动手给您做了生日蛋糕。”
原来靳离还会做蛋糕这种东西,虽然明知道这是对结婚对象例行的关心和爱护,但景深还是又一次感叹靳离真的很会照顾人,他转头茫然的说,“我记不太清了,刘嫂,蛋糕我吃了吗?”
刘嫂叹口气,“靳先生第一次做,花了一个下午,蛋糕被送过来的时候被碰了一下变了形,您嫌弃它太丑,就对靳先生说比起吃蛋糕,宁愿他给您卡里打一百万,之后靳先生竟然真的给您打了一百万。”
景深默然,靳离第一次做蛋糕,心意比不上被明码标价,他应该挺难过的吧。
“他今年的生日,我也做一个补偿他吧。”
刘嫂高兴的说,“真的?这样就太好了,景先生真是比以前会疼人多了。唉,说实话,我以前在老宅那边待了二十年,什么都看在眼里,靳先生,他是真的没人疼。”
景深在煮新鲜的虾,打牛肉罐头,闻言抬头,“我记得他好像是十几岁才被认回靳家的。”
刘嫂点点头,“那时候靳先生还没成年,刚没了母亲,孤身一人来到老宅,靳家的长辈和小辈为人都挺厉害的,相比之下靳先生生涩得多。那个时候,我发现靳先生每天凌晨都会爬上最高的阁楼,吹着凉风看月亮,一言不发坐半宿,我试着劝他,他也不听,还把阁楼给锁了,自己一个人待在里面。”
景深没想到靳离还有那么一段脆弱的时期,他已经想象出了那个抬头望天时寂寥单薄的背影,却和现在高大俊美的靳离丝毫对不上。
“后来靳先生自己说要出国,等他回来,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看不出原来的影子了,想也知道这些变化有多不容易,连老爷子都说,靳先生如今的作风手段颇有他方面的风范,”刘嫂哼笑了一声,“靳家那些人成天提防着靳先生分靳家这块肥肉,且不说老爷子要亲手把靳家交到靳先生手里,就是不靠着靳家,先生也是所有人甩着膀子追也追不上的。”
景深听笑了,“是,他特别厉害。”
刘嫂夸完一通觉得十分畅快,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我话多了,景先生别嫌我啰嗦。”
“当然没有,”景深摇摇头,“我还挺爱听这些事的,可以多了解了解他么,靳离他自己又不会说,只能从您这儿听了。”
刘嫂说,“靳先生这一路都是自己扛过来的,从来没个人陪陪他,你们两个人结了婚,是莫大的缘分,有很多人不看好,背地说说闲话,但是我偏不信这个邪,你们俩站在一起,就是天生一对,以后要好好过才是。”
景深被“天生一对”四个字闹得脸有点红,虽然知道不可能是他和靳离,但这个词真的很美好,带着平凡的烟火气,和错综复杂时而乱成一团的现实生活格格不入。
他端着面出来的时候脸还泛着红晕,不知是被热气熏得,还是因为刘嫂的话。
“快来吃面!”景深把人从书房里拽出来。
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卧着两个焦黄晶莹的溏心蛋,鲜甜软嫩的一排虾肉,还有培根和牛肉片,佐以绿色青菜点缀。
“好吃吗?”
景深趴在桌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靳离尝了一口面条。
靳离淡淡道,“这些东西,怎么做都不会难吃。”
“哇,你这个人,”景深拍了下桌子。
他下了功夫的,多少人想吃都吃不到。
但是这样说着,靳离又吃了一大口面。
景深神经兮兮的凑近靳离,“怎么做都不会难吃,但是很少有人给你做啊对不对?”
筷子停伫在半空,靳离黑色的长眸微抬看向景深。
“没有,”靳离慢慢道,“从很久之前就没有人了。”
“别在意,”景深摸了摸靳离的肩膀,“有大把的人想给你做面吃呢,不止做面,做什么都行。”
景深拿过靳离的筷子,夹住一个完整的溏心蛋,对着靳离,“啊——我喂你。”
靳离眼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咬了一口,很矜持的一小口。
“剩下一个,你自己吃。”他扭过头去。
景深拿了双新筷子,探过身去,一口解决了。
他吃完了才发现,两个人现在的距离有点近。
视线所及是高挺的鼻尖,然后是人中、沾了一点蛋黄的唇角……
景深猛得站起身,揉了揉脸,遏制住自己疯草般蔓延的想法。
呵呵,他果然还是垂涎靳离的美色。
“那我先去睡了,”景深往楼上大步走,朝后挥了挥手。
回去多念几遍清心咒。
他怎么回事啊,最近犯春病?
第23章 开车
早上五点钟,景深从次卧的大床上醒来,他撑着上身坐起来,眼底的惺忪被满满的震惊占据了。
“我靠……”
他少见的骂了句脏话。
他竟然梦见靳离……
景深整个头埋在了被子里。
梦里回到了那天酒醉的晚上,实际上那天景深迷迷糊糊的,记得他干了什么,但是具体怎么干的就特别模糊,犹如蒙上一层怎么也揭不开的白纱,所以他对这段记忆只有个囫囵的印象。
而梦里的画面不是这样的!特别清晰!!
他梦见靳离和他亲吻,满屋的味道有了实体触手,拂过他身上每一寸,但仔细去看,却发现变成了靳离的手掌。
靳离用来灭火的冰水,浇透在两个人身上,刺.激的感觉蔓延到每条神经末梢,明明梦里是没有感觉的,可是当时就是觉得浑身都酥麻了。
他们亲吻了很久,全他.妈的在亲,后来景深就没有视觉了,因为领带捆住了他的眼睛……
靠靠靠靠靠。
景深回想了一遍梦,犹如一条死鱼瘫在床上,躺了很久才向洗手间走去,手脚发软,还差点滑了一跤。
景深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浅浅的黑眼圈。
这也能算纵欲过度吗?这个梦快耗光了他的精气,他现在感觉心力交瘁。
这个梦来得毫无预兆,景深心惊肉跳,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
以前拍戏,哪怕有什么亲密戏,或者需要看点什么东西找感觉的,景深都毫无心理负担,甚至睡得比平时都好。
有时圈子里会有些私人的聚会,一群老总和平日里作风清高的明星,再叫上几个小男孩小女孩,有一回他不得不去了,包厢里烟雾缭绕,一开始还都拘束,后来大家都high了,玩什么的都有。他从头待到尾,没让别人灌他一口酒,最后冷静的对着满屋子人打电话,一辆辆叫车把人拉走,没让扫黄打非的把他们一锅端了。
景深认真思考过这种极致的快乐是什么,让有过的人都和磕了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