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清楚周锦航这个人,在利益面前,什么都是可以牺牲的,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周崇的话很难听,但却一针见血,自六月初在机场见过梁泽后,他一直活在自我欺瞒里。
程斐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第二天怕周崇再来,索性没去画廊,一个人在家闷着尽瞎想了,正好许久没去看望齐老了,就临时去了美院。
梁泽送了他一程,程斐在半道下了车,待梁泽的车开走后,他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又回了美院。
到齐老家门口的时候,衣服裤子湿子大半。
齐老年事高了,除了耳朵不大好使外,走路也有些蹒跚,来开门的是保姆,齐老认清门口的人后脸都垮了下来,拄着拐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骂他大雨天不带伞,骂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程斐都安静受着,享受的受。
齐老骂完人又赶紧叫保姆给他拿毛巾,程斐鞋还没换好又被老头儿抓着去浴室,让他拿吹风机把自己浑身吹干了才准出来。
他好久没被人这么关心过了,不知是感动的还是因为周崇话里话外的威胁,或那些比利箭还戳人的话,程斐突然有点儿想哭。
他整理好自己出去时,齐老已经摆好了棋盘,将阳台的推拉门打开,就把桌子摆在了门口,骤雨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的跟放鞭炮一样热闹,齐老笑着冲他招招手,“来陪我杀一盘。”
“好。”程斐扯着嘴角点头,大踏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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