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惊疑不定地转过头,看见了一张令她恶心的脸。
居然是傅远。
“爸,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阮凝眉头皱起来,脸上全是厌恶。
阮仲文面对这样的质问,无力地露出一抹苦笑来,接着他把两只被捆在一起的手举了起来。
阮凝不敢置信,傅远居然做这样的事情,这和绑架有什么区别!
难怪阮仲文在电话里面说话是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有的时候还断断续续,原来是被傅远逼着打的电话。
傅远摸了摸下巴,他最近瘦了很多很多,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肉,像是就剩一层皮,眼睛底下全是青黑,精神状态很不好,看上去更加可怕了。
“阮凝啊……”傅远眯着眼看她,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有股咬牙切齿的感觉。
阮凝听着他磨砂纸一般的嗓音,没见的褶皱更深了,“你什么意思,把我爸绑过来,又把我骗过来,你想怎么样?”
傅远一边往他们身边走一边吸鼻子,听见阮凝的话,他忽然笑了起来,“我想怎么样,这话难道不是应该我来问你吗?”
“你和那个贱.种究竟想怎么样?!!”这句话傅远是吼出来的。
他靠得近了,阮凝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难闻的味道,捂住了鼻子,尽量远离,“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懂?”傅远抬手就要揪住她的头发,但因为动作迟缓被阮凝给躲了过去。
阮仲文的脚没有被绑住,阮凝带着阮仲文朝后退,警惕地看向他。
“不是你和傅羡联手设计我们傅家?西郊的那个项目根本就是一个圈套,现在我们家大半的钱都被套在了里面,你们还觉得不够,又害我去赌输了一大笔钱,看我还不起,骗我用公司的股份去抵,结果呢,这些事情居然都他.妈是傅羡那个不要脸的野种干的!!”
傅远声嘶力竭,显然已经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他的精神状态很是脆弱,似乎被这件事情打击的不小。
“你敢说你不知道?!你们俩天天住在一起,你敢说你不知道!!”傅远再一次逼近,赤红着双目,那嶙峋的颧骨,让他看上去十分可怖。
“还有DK,哈,居然是那个野种的!傅羡就一直把我们当狗一样耍得团团转,怎么样,看到我落到这幅地步,他一定很高兴吧!”他看向阮凝的目光,变得有攻击性起来。
阮凝为求自保,带着阮仲文一再后退。
而阮仲文在听到DK是傅羡的财产时,面上表露出来的惊愕一点不比阮凝刚知道的时候少。
傅羡把自己最后的底牌DK告诉阮凝后,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阮仲文,他不想把阮家牵扯进来,阮凝同样不想。
所以对外,她谁都没说。
“这件事情我确实不知道。”阮凝知道现在的傅远很容易被激怒,而他一旦被激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谁都不能确定。
阮仲文手被限制住,能帮上的忙很少,阮凝决定先拖着人再说。
“哈,你不知道……就算你不知情,你今天也别想完好无损地走,我早就看上你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你今天能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两个一码。”傅远猥琐地朝阮凝笑了笑,目光混浊。
阮凝不明白他是怎么把自己作到这个地步的,如果不是穿着体面,那么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要是我不愿意呢。”
傅远料到了这个答案,他慢慢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对准阮仲文的眉心。
“不愿意,那就把你们两个的命留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还是要过两天,想写完一起放上来,就正式大结局了!
☆、大结局(下)
傅远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抢, 黑洞洞的抢口对着阮仲文的眉心,阮凝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也不知道傅远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不管是真是假, 她都不敢拿阮仲文的性命来冒险。
“你把抢放下,有话好说。”阮凝咽了咽口水,强撑着一口气对他说道。
傅远现在就像是一条疯狗,他当即大吼道:“我他.妈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刚才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你识相的话就赶紧的, 不然老子直接崩了他!”
阮凝没想到他现在疯成了这副德行, 也火了,“傅远!!你不就是欠了点钱么,傅家这么多钱你还怕还不起, 在这里找我一个女人的麻烦,你很有成就感还是怎么样?!”
阮仲文看着傅远对准他的抢口,拉了拉阮凝,示意她少说几句。
阮凝真的怒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傅家的名号谁没听过,你就是出去借钱估计都能把窟窿填上, 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赶紧去凑钱!”
傅远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他举着抢的手晃了晃, 接着对阮凝破口大骂,“你个贱.人懂什么!你以为你说的办法我没有想过?这些都是你那个好老公设计的,他怎么会让我有翻身的机会?!!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怕告诉你, 傅氏早就被掏成了个空壳子,什么都没了,压根就还不上这笔钱!他既然不想让我们傅家好过, 那我也不会让他好过,今天你和这个孩子都要死在这儿!在死之前,你先让我爽爽!”
傅远习惯性地吸了吸鼻子,暂且收了抢,上前去扯阮凝。
这毕竟是在咖啡店里,他还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
阮仲文见此,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双方拉扯起来,但傅远到底是个年轻男人,他嫌阮仲文这个老东西碍事,揪住他的头发就往墙上撞,两下之后,阮仲文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阮凝阻拦不及,上前去撕咬傅远,却看见傅远重新举起抢来,“你再不听话我真的会杀了他!”
眼看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扣下扳机,阮凝怕了,她顺从地被傅远带到软沙发旁。
傅远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沉醉似的眯上了眼睛,让他瘦骨嶙峋的脸显现出几分痴.汉的模样来。
阮凝被他靠近时带过来的一阵呛人的异味熏得难受,那股味道又酸又臭,像是人好多天没有洗澡所发酵的味道,难闻至极。
阮凝想不通,傅远短短一段时间不见,怎么会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乞丐模样。
她强忍着要吐,一直在等待机会。
傅远猴急地就想去扯阮凝的衣服,阮凝今天穿的长裙,上半身是复杂的盘扣,比较难解,他的手一边解一边在抖,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怎么回事。
阮凝的视线则一直落在搁在桌上的那把抢上面。
艰难地解开两颗扣子后,傅远失去了耐心,想一把将阮凝的衣襟全部撕开,但尴尬的是,他用了几次力都没能成功,而且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