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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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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没错啦。

地板是真的硬,卢彦兮翻来覆去许久,才勉强睡去,他皮娇肉嫩,浑身硌得生疼,他虽佯装坚强,但情绪明显地低落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信息素的混乱流窜,它在替它的主人鸣不平,叫嚣着,哭嚎着。

于是某人在等Omega睡着后,认命般地坐起来,下床去将人轻轻地抱起,送回到了床铺上,而自己则躺到了地板上,五秒后,他又猛地坐起,要命了,这张席子上全是腻得发齁的荆花蜜香气,这一躺下去,仿佛卢彦兮本人趴在他胸口睡觉。于是辜骁把席子卷了起来,他本想拉开距离睡一晚好觉,但现下看来是痴心妄想。这个漏气的Omega无论在他左右,对他的影响毫无差别,若是扔到屋外,却又害怕他闯出大祸来。

保护每一个Omega,是志愿者的职责,就算对象再怎么难伺候,辜骁也没法置之不理。这么耗着是不行的,他得尽快在不牵连自己的前提下,把这个大麻烦送走。即便下次这厮再跳羙江,他也不会犯贱去救了。

如此想着,辜骁躺回单人床上,卢彦兮身量单薄,瑟缩在他身侧倒不算太碍事。两个人的信息素如调色盘里的各色颜料般逐渐混杂在了一起。卢彦兮熟悉这股竹香,异于他身下躺着的竹席的气味,是能令他情绪安稳下来的良剂。

浴袍睡歪了,他的肩头露了出来,辜骁替他缓缓地扯上去,随即闭上眼,努力地想入睡,他想起培训课上,教授传授的静心散欲的窍门,那就是反反复复背诵《道德经》,深入思辨道与德的关系,多想天下国家,少念欲望情爱,作为一个志愿者,最重要的职责是……

辜骁想得头昏脑涨,何时睡去不得而知,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莫非是黄粱一梦?

第十九章

雁过留声,人过留毛,就在辜骁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荒唐大梦时,一根卡在竹席缝儿里的超长毛发告诉他,这才不是梦呢。他的身边的确睡过一个浑身带谜的Omega,但他似乎离开已久,信息素的气味淡得快要闻不到了,辜骁余光瞥见飘动的窗帘,才发现窗户大开,包裹着暑气的热风一阵一阵地向屋内涌来,信息素被热气因子撺掇着四处乱窜,早就挥发得不剩多少。

既然不在房间里,说明他的脚八成是能走动了。辜骁略感欣慰,不枉费自己不收取分文充当一回马杀鸡小弟,毕竟他的手艺精湛到开一家按摩店也绰绰有余。如是想着,辜骁从床上翻身下地,两只脚触到地板上一通摸索,却是摸不到自己的球鞋,奇了怪了,莫非是昨晚不小心踢到床底下去了?

他弯腰去查看,发现床底空无一物,鞋子自己又不长腿,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将它们穿走了,辜骁一下子直起身来,立即把自己挂在椅子上的背包拿起来,拉开拉链仔细检查了一番,索性一样东西都没丢。那为何他的鞋命就这么苦,竟被歹人挟持穿走。这一路辜骁为了减轻行李负担,也并不准备多双鞋履,而是穿坏一双就地买一双,他来重庆就穿了这么一双,这鞋跟他上高山下羙江,患难与共,已有真情。

辜骁只得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间,他看见桌上只有一瓶辣酱和一包榨菜,装馒头的碗里空空如也,这个世界对晚起的人儿真残酷,行吧,他认了。

刷牙时肚子开始高唱哀歌,在这个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而又离早饭早已远去的时间内,怕是只能亲自下厨丰衣足食。但辜骁的厨艺和他的画艺想比,那真是相形见绌,唯有一道菜他得心应手,那便是热水开泡面,只要调味包下料的比例得当,那这便会是一碗艺术品级别的速食美味。

秦夏之前说过,邝杰作息总是日夜颠倒,因此经常会帮他买一箱方便面备着,这箱面就搁在厨房最左侧的储物柜里,辜骁记忆力超群,别人随口闲谈时的一句话,他记得清晰无比,于是洗漱完毕后,他朝着厨房前进,打开了最左侧储物柜,看见了那个方便面箱子,用手往里一掏,他整个人顿了顿,再掏,他怀疑自己的手臂是否过短了,再深入一点,哦,碰到底了……箱子空了。

这箱面,似乎是一周前秦夏从镇上扛回来的,统共24包,邝杰就算一天两包也不至于这么快消耗光吧。

秦家不留隔夜菜,吃不完的剩饭剩菜都喂了隔壁邻居家的母猪,秦夏年纪虽小,但养生理论一套一套的,他哥都没他讲究。如此一来,在秦夏未归家做中饭前,辜骁怕是只能以水代餐,充饥饱腹了。他一口气喝下三大杯白水,勉强有了打嗝的感觉,终于明白粒粒皆辛苦的不易。

重庆步入盛夏后,基本上全天晴日,偶有阵雨,这是多数山区的常态,因此即便窗棂都被烈阳晒得有些焦烫,辜骁却莫名地欢快,一来是他的作画事宜得以继续,二来是阻碍他作画的麻烦精悄无声息地走了。

一个穿走他球鞋、薅走十几包泡面的Omega并不值得他再赋予更多的关心,辜骁肯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保证,就算卢彦兮再从羙江里漂过,他也不会再不识好歹地去救。羙江似乎听见了他的誓言,发出哗哗的水声,辜骁坐在窗边,用炭笔勾勒底稿,他转变了作画手法,不再采用即时上色的技法,而是先把整幅画的构图先打好底,等午后“佛光普照”再临人世,他再扛着画架去江边临摹上色。

画家既需要出色的技法,更需要敏锐的观察世间百态的双眼,从窗口可以望见对山上慈母庙的轮廓,很小,甚至看不清楚任何细节,但辜骁脑海中却另有一副画面,他深知这座庙本身并非是这幅画的重点,而是它散发的金色光芒,恢弘盛大的光亮宛若佛陀降临人世时伴随而来的圣光,令人心生崇拜和敬畏。

直到秦夏来敲门叫他吃饭,辜骁才惊觉两个小时过得太快,他的底稿只算是粗略完成,搁下笔后,他瞥见自己的手心蹭上了一些红漆似的东西,手掌搓了两下,漆面簌簌剥落,哦,这哪是油漆,分明是自己的血迹,干硬了之后黏在黑色的炭笔上,默默地记录了一场荒谬的谋杀未遂。

在饭桌上,秦夏得知了卢彦兮不告而别的消息,张皇失措道:“小卢哥哥的脚还没好呀,他一个人能去哪儿呢?”

辜骁道:“我昨晚帮他按摩了脚踝,他应该能下地走动了。可能他已经去镇区报警挂失自己的证件了。”自然,这段话只是随口胡诌的安抚之言,辜骁知道卢彦兮不可能去报警,那厮要报早报了,这人就像深山里突然窜出来的獐子,误入了红尘,身上带有一团凡人无法猜透的谜团,野物总是难以驯服的,辜骁的好意他不领情,反而肆意糟蹋,他又警觉得厉害,宛如惊弓之鸟,受不得半点风吹草动。

卢彦兮或许曾经是笼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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