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相确实丑了点。”他把蛋糕往前一推,深觉是献丑了,“装饰不太好看,但是蛋糕芯子烤得还可以,酒店大师傅还夸了我……呃,要尝尝吗?”
戴红梅反应过来,随即站起来,腿脚不利索地挪到卢彦兮跟前,一把抱住他,连声唤他:“好孩子,好孩子,你的心意太贵重了,阿姨不知说什么好了,谢谢你,用心了……”
辜骁没说话,只坐在一旁看着他俩,他的目光下移,定格在卢彦兮扶着戴红梅后背的手上。许是察觉到了犀利的打量,卢彦兮稍稍瞄了一眼他,就有些僵硬地把手缩了回去。
戴红梅十多年不吃蛋糕了,她年轻时爱赶时髦,是先锋女青年,隐居九寨沟后,便脱离了世俗的纷扰,拂去了对物欲的追逐。每年生辰,丹巴会给她煮寿面,再做一些特色的藏族食物。一口奶油蛋糕入嘴,当即化了,她想起许多年轻时的故事,不禁泪湿眼眶。等辜骁把她和丹巴的新婚像捧出来送给她时,她更是情难自已声泪俱下。
“这就是丹巴的样子,太真了,一模一样……”她凝视着半米宽的画像,不住惊叹辜骁的妙笔神工,他只是见过丹巴的人像,就可以把他栩栩如生地从画中请出来,描绘成璧人相偎的场景。
卢彦兮安静地站在戴红梅身后,欣赏着这幅写实画作,全然不同辜骁先前的风格,这幅画的笔力体现了辜骁扎实的基本功,无论是人物还是背景,写实到了一个程度,纤毫毕现,宛如相片。要在半月内赶出这么一幅作品,耗费的心力可想而知,不少画家一两年才画出这么一幅,辜骁是难得的天才。
晚饭后,戴红梅被两位小辈推进了卧房,今日她是寿星,自不必清扫后续,辜骁在灶台间洗碗收拾,卢彦兮则把卷起的铺盖拖出来,又铺回了佛堂的正中央。展开铺子,他发现有一块掌心大小的淡黄色斑渍印在了褥子上,摸了摸,触感是硬邦邦的,他当下便是生出几分羞赧的情绪来,这不知是他还是辜骁射出来的精液,不小心流到了褥子上,风干成了污渍。又或许这是他俩共同的杰作,瞧这面积,量不会少。
他与辜骁这半个月夜夜会做,都是在熄了蜡烛后,他摸进辜骁的藏袍里,窸窸窣窣的,他从胸膛的起伏程度判断,背着身睡觉的人其实还醒着。Omega性淫,教科书上写得确凿,在信息素被尘封的十年间,他清心寡欲,对身边所有为性痴狂的Omega嗤之以鼻,而当他将性欲的陈酿从地底下挖出来后,他才嗅到了这股强大醉人的芬芳。
突然发情,随后被路过的陌生Alpha标记,这类的事其实在生活中极少,多数人都是在头脑清醒时,考量着身边潜在的配偶,性吸引只是一小部分。就像卢中柏和兰珊的结合,他们把性看成交易,发情期时的交合只是一种义务行为,与爱无关。
卢彦兮正因此,无法把性爱看做是一种AO间正常的情感交流,他一度觉得肮脏。在他未成年时,他对爱情抱有极高的期待,但父母的欺瞒给了他狠狠的一记耳光,他的自尊心和纯真一度覆灭。
然而遇见辜骁后,他因这个古怪的病症逐渐有了变化,性爱是不可抗拒的,是销魂蚀骨的,也是甜蜜多汁的。最后一点,他明白得很晚,是辜骁将他铐起来,帮他无偿纾解情欲时才领悟的。
卢彦兮一直在思考他曾经的想法到底是对是错,算不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把出家这颗种子种在心中太久,一时间惶惑着,幸好他不是止步不前的那种性格,愿意为自己的想法勇敢前进,大胆探究。
他脱下辜骁借他的衣裤,准备把睡觉穿的藏袍套上,虽然十成概率还会再被剥下一次。今天借尊荣西餐厅后厨做蛋糕,不慎摸到了滚烫的烤盘,将十指烫出了一串燎泡,虽经过冷水冲洗,但指甲盖大小的水泡还是如雨后滋长的浮萍,一个个冒出了头。他今天干什么都蜷着手指,害怕被戴红梅和辜骁瞧出异样。
藏袍沉重难穿,卢彦兮满手的泡,都不知怎么提起袍子披身上,就在他束手无策时,身后没上来一道黑影,一只手替他拎起袍子,问:“怎么还不穿上,小心着凉。”
“我……”卢彦兮欲盖弥彰地把手心贴在屈起的膝盖上,局促抬眼,“我其实有点热,呵呵,散热呢。”
辜骁把泡过水的冰手贴到他背上,激得他猛一颤,啊地叫出声来。
“要散热,我可以帮你。”辜骁假意好心提议,“我倒是很冷。”
卢彦兮忙摆手,身上的鸡皮疙瘩早已排排竖立,他举起手想去拿辜骁手里的藏袍,一时间忘记了遮掩,就这样藏了半天的秘密被轻易揭穿。
“你的手?”辜骁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仔细察看,“怎么回事?”
卢彦兮猝不及防被抓包,面上窘然:“这……我不小心烫到了,烤蛋糕胚的时候,不是大事。”他是自愿想给戴红梅做个生日蛋糕,刻意卖惨就太做作了些,于是他试图把事情说得风轻云淡。
辜骁一时间滋味百般,心里竟有些发堵:“你没问龙薇他们要烫伤药膏吗?”
“擦了药膏还怎么提蛋糕?我总不能用嘴提吧。”卢彦兮想把手抽出来,但辜骁抓得很紧,他的眉头皱得像两条毛虫,嘴唇抿得像一扇紧闭的闸门,总之脸色很臭。卢彦兮忽的福至心灵,心中豁然开朗,悄么声凑近,问他:“喂,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谁——”辜骁忙松开他的手,“谁心疼?”
卢彦兮不要脸地靠进他怀里,把手举到他的面前,用一种黏腻的嘀咕声发言:“其实我的手痛了一天,但是我不敢跟你说,怕你有负担,蛋糕是我自愿给红梅阿姨做的,她待我这么好。”他仅套着一条内裤,跟条褪过皮的白蛇似的,缠绕在辜骁身上,“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是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少爷,跟着你委屈,但其实,我反而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把我从江里救起来,我就不会发现这个世界比我想象中还要精彩。”
辜骁听他一番诚挚的肺腑之言,霎时竟也觉得,当初的多管闲事,也不算是“闲”,诸事峰回路转,居然有了别样的遭遇。
眼前这双被烫得通红的手,当初扇了他多少个巴掌,这是不是业报?
“明天我下山帮你去买烫伤药膏,你别把泡戳破,会感染发炎。”辜骁把袍子披回他的肩头,“很晚了,睡吧。”
卢彦兮一抖肩,把袍子抖落到地上,直直地站着:“我睡不着……你看。”他低头,引辜骁的视线来到自己胯下的私处,宽松的内裤里支起一鼓包,像是夜夜笙歌后的惯性反应。
辜骁顿时无言,他还没躺进被窝呢,卢彦兮又开始了,也怪自己默许了这类事情的发生,他明明可以在每个漆黑夜里不留情面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