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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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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

江煜一愣,连忙抽回了手,强调道:“我不会再动用魔气了,用不着学习控制。”

用这种方法控制,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我也希望你能够再也用不着……”禹承舟轻声低喃,他叹了口气,将人放平在床,“睡吧,不用担心了,魔修不会再来了。”

他放下厚重的帏幕,将人藏在床榻内侧,明日的大典金足鸟会替他去,江煜根本用不着露面。

灵力过度消耗,江煜的头昏昏沉沉,这次用不着任何法术,顷刻便能昏睡过去。

“师尊。”江煜把脸埋在松软的被褥里,声音闷闷的,“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禹承舟帮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刚刚好盖过肩头。

“明日便回,我带你回。”

听到这话,困得眯成缝的小眼终于安心地阖上了。

江煜又做了梦,迷迷糊糊之间看到的不是青漓宗的主峰,不是他的弟子房,而是漓阳峰上榛榛莽莽的万亩密林,清泉绕着简朴的两厢居,古槐常青永伫。

大典算好吉时,定于晨间卯时三刻来迎江煜。

卯时整,天空泛着蟹青色,一个黑色的长袍虚着脚步,推门进来。他四下探望一番,目光触及霞披凤冠的佳人,神情暗了暗,摸黑走了过去。

他的手落在佳人细嫩的脸颊旁,佳人打了个寒噤,呢喃一句,没有苏醒的痕迹。

这人目色一沉,咬紧牙关,将红裳整个圈进了怀中,打横抱劫了出去。门外早已备好车马,车轿在宫墙内一路飞驰,稳稳停于一座庙阁前。

佳人好似比想象中沉了一些,睡脸安详可爱。

“江煜,江煜。”兰汝轻声低唤,“是孤。”

佳人睡眼惺忪,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突然惊恐地张开了双臂挣扎起来。

兰汝怕他叫出声引来侍卫,便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别怕,孤是来救你出来的。”

这里是大齐的祖坛,几代帝王的灵牌高高矗立,烟雾渺渺而上。整座庙阁阴暗幽森,它位于皇宫的最边角,守卫最少,且直通外界,是兰汝千算万算选出的绝佳路线。

佳人愣愣地望着兰汝的脸,仿佛努力回想他是谁。听完他的话,一下子反抗挣扎着更为激烈了。

“孤知道,你是要去找云凛仙君的!”兰汝哪肯放人跑,将其紧紧拢住,又柔下声来劝慰,“孤以前也敬重他,钦慕他,认为他强若天仙。”

他的语气徒然一转:“可是他根本不会在乎,不会理睬,不会在意孤,也不会在意你。江煜,跟孤走吧,父皇在那太监的操控下四处贪求灵力,孤拜师本想借他的手除去那妖贼,谁知道他竟能狠心将你送入大典,用你作饵。”

“孤不忍,孤在意你。”兰汝深吸了一口气,“今日祖坛之前便算礼成,等仙君在大典上除了妖贼,你也是孤这世的正妃。”

佳人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兰汝这段用情至深的表白之上,他注意到了兰汝发冠上一个闪耀金贵的银珠,毫不犹豫,抬手取了下来。

“你回心转意了?”兰汝大喜,他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日的红豆耳珰,“江煜……”

下一秒耳珰没入佳人圆润白净的耳垂间。

佳人惊鸣一声,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啼叫!

兰汝:“……”

金足鸟被扎疼了又变回鸟形。火红嫁衣顷刻空荡荡地散落在地,它从其中探出头来,一边四处逃窜,一边不忘张开鸟嘴,吞掉银珠果腹。

毕竟身处凡间,兰汝哪里见过人霎时变作鸟兽的法术。

他被“江煜”的鸣叫吓得不轻,一头雾水,愣了足有半刻钟,俊脸垮了下来,这才缓缓认出金色绒球分明是江煜的贪财小宠。

小宠在此,那江煜在哪?

祖坛乃是整个皇宫阴气最盛之地,一缕烟气遥遥而起,朝着皇宫正中央奔去。暴露在空旷的室外,烟气渐渐化为魂魄之形。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眉眼如锋,半张脸有着火红的斑痕。

30、第 30 章

屋内吵吵嚷嚷,江煜在睡梦中被惊动,翻了个身,将自己团进了被子里。

厚重的帏幕被人一下子拉开,几个大宫女望着床内的江煜直皱眉。

乌发散乱,身上只着一件揉皱了的深色宫衣,露出的手腕间,唇瓣间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可疑红晕。虽是动人心魄的素颜睡容,但显然不足以入堂成礼。

“礼服呢?凤冠呢?”

天光甫一照进来,江煜猛然睁开眼,看着屋内人群怔忡半晌,连忙警惕地合衣下床,推开重重人群,在厢房中四处寻找,​­‍美​­‌人​​榻上,窗边,椅子上,空无一人。

金足鸟不在!替他去成亲的金足鸟不在!

几个宫人上前便要摁着他拾掇妆发,被李公公挡了回去,他尖着声音:“吉时已到,公子耽误不得。”

大约是已经候在殿内准备伺机驱除妖物,师尊也不在!

“皇子妃?”李公公的手从背后搭了上来,江煜一个寒噤,向前躲闪了一步。

这四周的宫人说是侍从,一个个包围上来,倒像是要压着他赶赴刑场。

“知道了。”江煜冷冷地瞥了瞥李公公,深吸了一口气。要想除妖,必须有一人为引。

刚一出门,悬在门梁上多时的问鸿霎时落了下来。

“啊!”先行的宫人叫出了声。

问鸿与李公公打了个照面,剑意森森,白玉剑面映出他一时间有些骇然的脸庞。

剑锋寸步不让,幽幽悬于空中,摆明了这屋里谁也不能把江煜带走。

“妖术,皇子妃带了妖物进宫!”皇宫禁修士仙术,宫人哪里见过能悬空的剑,霎时四散而逃。

倒是李公公镇定了下来,眼前一亮,似乎还想伸手触碰。

“问鸿!”江煜唤了它,将它召了过来,佩于腰间。

“奉迎大典,大殿之上不得佩剑入内……”一个侍卫阻拦道。

江煜斜眼望了过去,还未等他开口,李公公一挥手,示意侍卫禁言。他冲着江煜笑了笑,“一把未开刃的佩剑而已,许是皇子妃的贴心之物,无妨。”

未开刃……贴心之物?

江煜抚过白玉剑身,轻轻一声嗤笑,这公公大约是察觉了问鸿的灵力,临时又起了歹心。

他不置一词,颔首道了谢,头也不回地上了门前的彩舆。辇轿奔大殿而去。

禹承舟换了装扮,隐于殿侧的宫人之中,藏匿气息,紧紧地盯着大殿上的老皇帝。

一袭厚重黄袍加身也掩不住他身上的衰老之意,苍老干枯的面容隐在旒珠冕下。满朝官臣皆觉皇帝已经很少起身上朝了,今日皇子大婚的奉迎礼之上,皇子与妃子要行三跪九叩之礼,是以皇帝才亲临朝堂。

只有禹承舟知,婚礼乃是阳盛之时,这个老皇帝是想趁此机会吸取江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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