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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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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虞令月没了娘,该是个好欺辱的,早年大家都这么以为,对她十分轻慢。

那时虞珩渊还不是虞太尉唯一有名分的儿子,还有个更年长的庶兄虞珩玟。

虞珩玟喝多了,去调戏虞令月,问她愿不愿意陪自己困觉。

虽然本朝­‎­‍‎乱​​‌伦­­‍​‌之事层出不穷,甚至皇帝带头,但多少有点良知的人都觉得恶心。

虞令月笑着,用无辜的表情按着虞珩玟的头,把他溺死在了水中,手脚都凉了才揪着衣领扔在地上。

虞珩玟的死状,在多年里都是府里上上下下难以忘怀的梦魇。姜夫人连着做了半个月噩梦,自那以后她都不敢撞上虞令月,跟别提那些娇滴滴的女郎。

虞珩渊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这个妹妹面前晃荡。

“说话啊!”她一扬鞭子,啪的一声打在地上,更令众人瑟瑟发抖。

虞年年并不怕她,甚至还能睁着红肿的眼睛与她对视。

虞令月环视一周,对上虞年年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眼睛闪了闪,颇有些不自在。甩了鞭子找个地方坐下,没再说话。

徐娘子见虞令月安静下来,才开始检查所有人上节的课业。

虞年年隔着衣香鬓影,遥遥望了一眼虞令月。

先夫人死的那个月,正值肃杀寒冬,铺天盖地的雪与惨白的灵幡根本分不清,就连最颐指气使的姜夫人也要在先夫人灵前哭上足足七天七夜。

这个时候,虞令月丢了。

虞年年是最先找到虞令月的,她那时候又傻又小,以为虞令月没了娘亲,和她一样可怜。看到缩在角落,哭得昏天黑地的虞令月,于是跑过去安慰。

结果被闻讯而来寻找的婢女打了个半死,以为她要对虞令月不轨。

这么多年过去,身上被打的伤早就不疼了,也没人敢说虞令月是没娘的孩子,甚至虞令月凶名在外,但虞年年始终忘不了虞令月被人抱走时候,看着她的绝望眼神。

现在看起来再刀枪不入的人,也曾有柔软的过往。

两个月后,元日盛会,狩阳帝要借此为太子殿下选妃,各世家贵女争芳斗艳,各展才艺。虞太尉怎么可能放弃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尤其虞令月身份嫡出,入选的可能更大。

即便得不到太子妃之位,成为太子良娣也是好的。

虞令月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但架不住威逼利诱,便来舞坊点卯凑个数,时间一到就离开。

徐娘子拿出个精致雕花楠木的匣子,里头装着枚玉佩,雕刻成水滴形状,秀气精致,有半个手掌大,看起来不亚于慕容澹刚碎的那一块。

她环视一周,柔柔开嗓,“这是太尉给诸位的彩头,谁能在一个班月后的小测里拔得头筹,这块价值千金的玉便属于谁了。”

虞令月别过头去,她根本不在乎,别的女郎则是发出赞叹,表示喜欢。

徐娘子特意将目光扫向虞年年,见她眼睛亮了,心中不免一沉。到底是年轻,见着喜欢的东西也不懂收敛情绪。虞太尉拿出彩头,是用来给这些女郎的,虞年年即便得到了第一,恐怕也会想方设法赖了去不给她。

虞年年往日里避其锋芒,她知道自己若是出挑了,会引起旁的女郎不满,便一直装作愚钝。

但是她想要这枚玉佩,她第一次这么渴望件东西。不是因为它价值千金,而是她想将它送给慕容澹。

慕容澹袖里的玉佩在拉扯间被摔碎了,那样漂亮珍贵的东西,一定很珍惜。

中途休息,女郎们都结伴去了恭房或去透口气,徐娘子悄悄在她袖子里塞了两块胶饴,侧身道,“不属于自己的,别看。”

还未入口,虞年年便觉得手里的糖发苦了,她知道徐娘子说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小声解释,“不是我想要,我想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师父。”

徐娘子被她的话一愣,复而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好孩子,没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了,好好爱护自己。”

虞年年早上哭着走的,甚至忘记给慕容澹做饭。

姚生犹豫着飞身出去,不久带了个包裹回来,里头躺着几个油纸包,有半只炙豚、干酪,还有竹筒装的乳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写虐文是没有市场的,榜单涨幅教我做人(点烟JPG)

我打算痛改前非,下次写个小甜饼。

其实细想,这篇文没有虐点哈哈哈哈哈哈,女主她也不爱男主是不是,我只是拿你当姐妹。(一本正经JPG)

所以心动肯定狗蛋儿先心动,等他发现自己不但喜欢人家,还伤害过人家,人家一开始就没对他有过爱情,也太心痛了叭!

☆、第 13 章

炙豚是用稚嫩肥美的小猪刮去毛,破开肚子,塞入调料,再在表皮抹上清酒,最后放在烤架上炙烤。

烤出的肉外皮金黄酥脆,肉嫩多汁,肥而不腻,带着调料与水果的清香。

干酪与乳浆,原本汉人是不吃这种腥膻的食物,但自从胡人南下,与汉人逐渐融合后,便也有了食用乳制品的习俗。

这年头肉食昂贵,富贵人家才能享用。尤其炙豚鲜嫩,并不常见,价格相较于平常的肉食要贵上几十倍,比虞年年这些日子给慕容澹煮的粟米粥要好上千百倍。

姚生微微垂首,“殿下,情况特殊,也只能请您忍耐了。”

慕容澹微微点头,姚生欲言又止。

“你有话就说。”他皱眉。

姚生抿了抿唇,虽然有些逾矩,但还是强忍着心中忐忑,问,“殿下,虞姑娘她尚未用膳,可要给她留……”

慕容澹睫毛颤了颤,“你的意思是要孤给她留食物?”

“属下不敢,是属下愚钝了。”这便是不打算理会虞年年的意思了,姚生忙磕头请罪。

他讨厌虞年年,慕容澹是这样不断对自己说的,在心里。

徐娘子给虞年年的胶饴,她没舍得吃,用干净帕子包起来带回去,打算与慕容澹一同分享。

慕容澹口中,重盐重油重糖重辣的都喜欢,方才的乳浆里都搁了许多蔗霜。

回去的时候,有个婆子拦着了虞年年,老脸皱成了朵‎­菊­‎‍‌​花‍‎,问她,“最近还接洗衣裳的活儿吗?”她腰不好,花一个钱让虞年年帮忙洗衣裳,洗得干净柔软,多划算。

虞年年并不愿意接这些年老婆子的衣服来洗,她们总是不洗澡,也不换衣裳,一件衣裳要穿半个月,等沾了许多泥垢污渍,臭烘烘的才换下,洗起来费力。

但最近府里压缩开支,仆役们的银钱少了,找她洗衣服的人也少了,她要攒钱,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从婆子手里接过脏兮兮臭烘烘的一包袱衣裳,扬起笑,“那我过几日洗了送你房里去。”

“乖伢,包袱顺便也帮我洗了吧。”婆子得寸进尺。

虞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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