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院子里台阶上,有双男人的鞋。
顶着烈日脚步虚浮回来的她,抬眼看向窗户,窗帘拉着。
男人的味道太突出,她又有反胃冲动。
男人曾以给赡养费的名义来过,油头粉面,穿着销售西装,仿入无人之境闯进院子,见凉椅上躺着人,目光肆无忌惮在她身上刮了一遍,转头将开门出来的陈絮静推进去,没一会儿又给陈絮静推出来。
她不想听墙根,奈何听力好。
拖着腿去了陈絮静店上,店门紧闭,她掏出钥匙,拉开卷帘门,拾辍一番,替陈絮静营业。
不太想有客人来打扰,卷帘门拉得很低。
小姑娘放了学目不斜视从前面走过,她叫住,让小姑娘进店里写作业。
小姑娘有点怕她,跟她呆一起不断找话说,说学校里的事,老师的事,好看男生漂亮女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是不敢看她,目光落笔上,作业也没写几行。
她听得两眼放空,不知不觉回忆起她枕在杨碟大腿上,看书吃东西的午后,那个美好的人目不转睛看书,他是真看书,她是三心二意,最后一觉睡过去,醒来他姿势没曾变过,她出神看了半天,睁开眼时,她似乎看到他老了的样子。
人怎么可以像她那样不思进取?
人怎么可以像他那样了无牵挂?
白天上班,晚上发泄,呕吐让她浑浑噩噩,奇怪的是,一旦动起手来,她就不会吐。
不然,一边行使正义,一边呕吐,那场面是不是该跳出个主持人,告诉大家这是整蛊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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