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最爱的,其实还是袁太太。”
正在此时,只听外头传来阵吵吵嚷嚷之声,好似在搬什么东西。
没一会儿,李良玉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荷欢,袖姐儿这边若是不忙,你出来帮把手。”
“怎么了?”
荷欢高声问了句。
“大爷病了,不能再在这小地方耽搁了,得让赵嬷嬷带他先一步回洛阳。”
李良玉不急不缓道:“现在正套车,你过来帮忙搀扶一下大爷,马上就走。”
“来了。”
荷欢应了声,赶忙跑出去帮手了。
屋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此时日头已经高高升起,阳光从窗棱温柔地照入,在地上形成块好看的光斑。金炉里的白檀默默地焚烧,散发出隽永的气味。
盈袖没理会外头的纷杂,她除鞋上床,将床帘放下,静静地听了好一会子,确定没有人进来打搅,这才从枕头底下翻出那封信。
要不要看?
盈袖犹豫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将信封上的火漆撕开。
嚯,这狗官好生啰嗦,竟写了厚厚十来页。
信纸只普通的麻黄纸,上头有股子浓郁的酒味儿,打开一瞧,字如其人,真丑,但回锋却极有力道,几乎透纸而过。
盈袖有些紧张,手轻按住心口,仔细地读信,第一页就叫她哭笑不得。
“若看信的不是梅姑娘,本官奉劝你,最好从哪儿偷的,就放回哪儿去,别等着本官秋后算账。若看信的是袖儿,劳烦,请阅第二页。”
盈袖莞尔,啐了口:“呸,就你这狗爬字,谁看谁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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