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陈南淮阴沉着脸,回答。
正在此时,只听外间传来阵敲门声。
紧接着,荷欢轻咳了几声,道:“大爷,那位谢三爷还是不肯走,老爷劝了好一阵子,最后实在没办法,差人去请国公爷了。谢三爷让奴带幅画给姑娘,说姑娘一看,就什么都记起了。”
“进来罢。”
陈南淮冷冷道。
他下床,从柜中寻了套锦袍,迅速穿上,随后弯腰对着铜镜,仔细地用桂花油将自己鬓边的碎发磨平。
透过铜镜,他看见荷欢急步跑进来,与盈袖偷偷地交换眼神,随后,把那幅卷轴递给盈袖,不知用口型和盈袖说些什么。
贱婢。
“你真要看?”
陈南淮直勾勾地盯着铜镜,笑着问。
盈袖猛地打了个哆嗦,扭头,看向他的背影。
蓦地,她发现他好像和方才不一样了,不再腻歪温柔,看似平静,可浑身透着股子阴邪,让人不寒而栗。
盈袖咽了口唾沫,没有打开那幅画,问:“不可以么?”
“我觉得没必要。”
陈南淮直起身子,走过去,将画抢走。
他理了理衣襟,蹲下,亲手帮盈袖除去鞋袜,将她按在床上,给她盖上锦被,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微笑着,像哄孩子那样哄她:
“你困了,该安歇了。”
“我不困。”
盈袖不甘心,刚起身,就被他重重地按了回去。
“你想做什么。”
盈袖双肩发痛,心里毛毛的,头皮直发麻。
“不做什么。”
陈南淮微微一笑:“等你睡着了,我去找谢子风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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