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毓有个不为人知的一面,仅展现在朋友,再缩小范围,柳词可见。
让她觉得又甜蜜又折磨。
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作家生涯数十年,柳词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如有万钧之力。
额头缝的那几针拆线之后还有疤痕,贺毓的碎刘海压着其实不太明显。
漫长的治疗过程她好得并不快,只能说起色都很难见到,医生和柳词聊,也觉得这人心里有个难以痊愈的伤疤,只能慢慢来。
慢慢来,长长的一生,总有好的时候吧。
柳词早就知道日子是这样过的,痛苦的,绝望的,快乐的,不甘的,欣喜的……所有的都是日子,长辈们的一生也充斥着乱七八糟的陈绪,她们都会活成他们,被时间吞噬,变成同一种蜉蝣。
“妈妈,阿姨自己先吃了。”
穿着红格子裙的小朋友跑过来跟金迦告状,指了指站在桌边的贺毓。
贺毓一点也没被抓包的尴尬,反而眯着眼挥了挥手,申友乾抱着小儿子,压根没看这边。
兔子躲进了沙发底下,贺毓弯腰把兔子抓出来,塞进了笼子。
电视在放动画片,桌子上的电磁炉开着,鸳鸯锅扑腾扑腾冒着热气,柳词把最后的几道菜端上来,金迦把烫菜放到桌上,贺毓又去洗了个手,一瓶饮料打开,在空调的凉意里干杯。
贺毓说:“多谢赏光。”
金迦:“我还真的是第一次来。”
贺毓:“就我一个我哪敢叫你啊?”
柳词:“原来你以前没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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