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
裴三郎说:“年礼将至,父亲将要上京觐见天子。”
镇武侯将视线从金马鞍挪到自家小儿子身上,活像第一天认识这个儿子。这金马鞍用到的黄金份量绝不会少,那可是他给小儿子将来捐官入士的金子,就敢这么花,可见魄力。最重要的是,他只有七岁。
他想问谁献的策都问不出口。他小儿子身边只有仆人,没有谋士。敢花这么多金子造物什,还想到进献给天子的,不会是一般的谋士。谋士也不会到一个没有爵位继承连荫官都没有的嫡三子身边去。
这得怎样的眼界魄力才敢这么花金子!
镇武侯思量半天,只得感慨句:“我儿器量非凡。”他镇武侯的儿子,就是这么能干。老来得子,天赐麟儿!
镇武侯豪气干云地说:“行,阿爹就收下你这两件献礼了,我儿辛苦了。”
裴三郎:“……”钱呢!我跟你谈生意,你跟我谈感情。
镇武侯吩咐管家摆宴,给他小儿子接风洗尘庆贺。金马鞍放进宝库,将要作为贺仪送给天子。
裴三郎不信镇武侯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钱,可镇武侯绝口不提,他也不能催债,于是老老实实地吃饭。
他吃完饭就说起要开店铺的事。
镇武侯放下喝水的杯子,看着他,问:“开商铺?那可是六等豪族干的事。你即使不入士,也是五等披甲人。为什么?”
裴三郎昂首挺胸,“儿子的志向是万金封侯。”他站起身,撩起裘袍,露出自己的裤腰袋,拍拍活结,说:“父亲看儿子的裤子怎么样?”他用力地扯,也没把裤子扯掉。他脱掉皮靴,露出袜子,说:“丝混着毛织的袜子,每日一双,吸汗,不臭鞋,冬日保暖。”又从袖袋里摸出手套,戴在手上,“雪天练拳再也不用担心冻裂了。手也是要穿衣的。”他又把针织手套取下,戴上牛皮手套,拿起他爹的用餐的铜刀从掌心划过,“空手夺刃。”摘下手套,露出手指,“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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