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的芦苇在暗夜里越发黑黢黢一团,泛着冷波的水中晃着属于月亮的银光, 钟应忱站在溪边, 负手而立,只能看见一个沉默的背影。
池小秋看看左右, 终于知晓了为什么钟应忱出门时还要多拿一件披风给她, 便是要她在此时裹紧了的。
“咱们…不是要挑这时候来这下鱼笼罢?”
池小秋歪头想想,开着玩笑。
又或许, 来吃个炙羊肉看个月亮?
池小秋想想钟应忱最近教与她的诗,按着那里头说的,冷天临湖看月也是一种“风雅”,只是这份风雅着实冷了些。
一阵寒风灌进脖颈, 池小秋小小打了一个喷嚏,才等到钟应忱回过身快走回她身边来。
他仍没说话, 只是低下头松了她披风上的丝绦,又重新系得更紧, 还挽出一朵漂亮的花。
两人又是沉默半晌,他的手停在绦子上并未动弹,终于开了口:“韩二姨临行前,曾问过我,将你强扯在我身旁,于心可安?”
池小秋一怔,抬头看他。
“我答错了,”钟应忱笑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苦涩:“我心里不安。”
又或者,他原本是自信的,自信在即将走回的路上,一切能如他所想,以一个新的身份,去揭开埋藏在冰冷河水中秘密。
直到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人身穿华服,有人满身是血,他在痛楚中醒来时,整颗心在胸腔中砰砰砰地跳动,极致的慌乱几乎让思绪难以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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