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手上,半途嫌碗烫手,恐怕烫着她,寻了块手绢垫着碗底这才递过去。
“花儿,这次我来带你走。”他一面说,一面将她垂落脸侧的长发往后掠。
裴花朝停下舀汤,抬首望去。
“你祖母云游去了,我在外地打仗,你一个人留在宝胜作甚?面食铺暂且交人打理,铺子或你祖母那儿有事,便传信驿站,随时向你通传消息。”
“驿站传一趟消息,人力物力开销够抵我那铺子几月进帐了。”
“能让你安心就值。”东阳擎海顿了顿,干咳一声,道:“我讨厌你不在身边,跟我走吧。”
裴花朝低头服药,并不就答言。
东阳擎海道:“你还气上回那事?那事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犯了。我对那什么珠的婢女从来就没那等意思,已经打发她走了。”
裴花朝静默,她在乎的不是河珠,却是东阳擎海备下避子药。
东阳擎海碰了个软钉子有些扫兴,便略将脸板起,“你答应跟我一辈子,做人得讲道义。”一下他自觉话说得太硬,又放缓口气道:“况且这时候正用得上你。你听说了吧?数月以来我不碰不收女人,外头传话不大好听。”
事关东阳擎海男子尊严,裴花朝不好装聋作哑,便道:“糊涂人才信它,寨主乃是腹部中箭,关……关‘那儿’底事?”是以她听闻下人闲话,亦从未担心他脐下三寸被废了武功。
东阳擎海盯着她,似在等待进一步表态或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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