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就是缓和一下气氛,免得小嫂子紧张。”
“要你好心?”
魏策很不满他说话的语气,什么可爱?那是他该说的话吗?这个小女人只能在自己的眼里可爱,在别人的眼里她还是讨人厌的好。
这小女人这么会算账,那他们的账也要认真算一算。
他们去得突然,走得也快。
至于曾柔柔这个人,魏策压根没有给多余的眼神。在曾柔柔的眼里,他所有的占有欲和温柔都给了那个处处不如自己的女人。
在别人的同情和嘲笑的目光中,曾柔柔举着杯中的酒小口小口优雅地啜饮着。她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征服欲,她的心里是跃跃欲试的挑战。
这个男人,她还就非要不可了。
魏策一进家门就摆上算账的架势,大刀阔斧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示意她坐到斜对面。
“过来。”他说,眼神极为危险。
☆、 小骗子
危险的警铃在夏慈心脑海中狂嚣着,她害怕地颤动着睫毛,一步步地往沙发那边挪动着。那怯懦可怜的模样落在魏策的眼中,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这个女人…还真是…
他这些年遇到的心机女同她比起来,似乎一个都难望其项背。看看这小白花的模样,怎么看他都觉得她吃定自己。
偏偏他还不讨厌她,也是见了鬼。
她期期艾艾地坐到斜对面的沙发上,双腿并拢背挺得笔直,两只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十足一个等待着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乖是真乖,乖得叫人心痒痒。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连那头发丝都长在他的喜好上。可却像是他的克星一样处处都是生来克他的,他清楚地知道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也是犯贱得不行。
魏策磨了磨牙,“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算账的好手,不知道还以为你学的是财会专业。”
“我…”
“对别人的说辞别用在我身上,我可不信。”
夏慈心低着头,不安地绞着手指。
看到她这副样子,魏策莫名心软。他暗骂一声该死,这个女人又在对他下套,她就是想让他心软,想让他同情她。
“你少装出委屈的样子,我们的账还没有完。”
她抬头,“我知道。这些年我妈他们…我会努力还账的。”
“你拿什么还?”他无意嘲讽她,但事实如此。她一个十前年毕业生,空白的十年间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她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
即使她的工作不错,米家欠他的那些她这辈子累死累活都别想还清。
现在的社会比十前年复杂许多,像她这样的小白兔正好是有些不怀好意之人的猎物,他想到某种可能心下一阵烦躁。
“你以为工作那么好找吗?”
她咬着唇,“我会努力去找的。”
他冷笑,“不是我打击你,就你这样的脱离社会十年的小白,在职场上很容易就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以你的学历,现在可没什么竞争优势。既使我假设你年薪能拿到五十万,你想还清我的债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我…”夏慈心唇白着,她无言以对。
魏策又道:“你知不知你欠我的不止是这些年米家从我身上得到的好处,还有我的名誉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以及我们魏家的损失。你还不知道吧?因为那件事情很魏氏的股价跌停,连续跌了约有三十个百分点。缓了两年才算是恢复元气,你告诉我这些账你要怎么还?”
怎么还?
别说是一辈子,就是几辈子她都还不清。
“我…我不知道,不过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还一天的账。魏先生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不知为何,魏策的心像被重锤砸中一样,又闷又疼。他听到她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这么难过?他简直不敢想象活一天就还一天的账,那是怎么样的人生?
就算她赖张又如何?这样的账本来就是算不清的,也没有什么法律依据的,他更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追账。
她怎么就傻得不懂争辩,她的心机都去了哪里?
他才发现这个小骗子,其实是个傻子。
“像你这样的女人,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
夏慈心脸一白,她听过类似的话。在大学的时候她曾听有人说她,明明可以靠这张脸傍上一个长期饭票,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
当一个人坚持自己的信念却偏偏被命运无情捉弄时,自然会怀疑自己多年来的执着到底值不值。时光的年轮给予别人的或许是社会的历练和人生的阅历,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片虚无。
“我…会拼尽全力。”
虽然这话说出来很是苍白,她已是别无他法。
他站起来,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双手撑在她沙发的两边,如同包围圈一样将她团团禁锢在自己的范围之类。
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她能清晰看到他幽深眸中的自己,弱小无助娇软可欺。
“魏先生…”
“魏策。”
“…啊?!”
“不说我们曾经有那么一次,好歹我们也是校友,你叫我魏先生是不是太生疏了,你应该叫我魏策。”
温热清冽的气息喷在她耳侧,毛孔阵阵战栗。她柔弱的肩头微缩着,努力避开他成熟邪魅的气场。
这样的男人,她以前没有遇到过。太过具有侵略性和压迫感,她浑身都在抗拒与他接触,因为她知道他对自己而言是个危险。
巴掌大的小脸,慵懒的发髻垂下几绺发丝,配着娇美可怜的楚楚表情,像一株暗夜生香的昙花,让人深嗅其香且不想与人分享。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瞳仁幽暗。
丝丝缕缕女人香侵蚀着他的感官和神经,他想沉沦想一尝芳泽。眼看着他的唇要压下来,她立马缩成一团。
像一只自保的鹌鹑,或者更贴切的说是一只刺猬。
所有的蛊惑和旖旎瞬间散去,留给魏策的唯有懊恼。仿佛只要是碰上这个女人,他就变得不再是他。
他引以为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