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上厕所。”她快急哭了,她是真的要上厕所,被他这么一吓都快憋不住了。
艹!
她还真是知道如何克他,他脑子也是有坑。明知道她对自己而言就是一个祸害,为什么他还愿意掉进这个大坑里。
他阴鸷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浴巾,淡定地重新围好。
她愣愣着,像一只吓傻的鸵鸟。
“不是要去厕所,还不快去!”他没好气说。
“哦,哦。”她方才如梦初醒,像见鬼一样的冲进卫生间。
他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身体,吐出一口浊气。
夏慈心在卫生间磨了半天才小心地探头出来,外面已经是空无一人。她长长舒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被他这么一吓,她是彻底没有睡意,脑海里反反复复回荡着他的那句我娶你。他那样的人不像是随口乱承诺的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论他是临时起意还是随口一说,大抵都和自己无关。她在再一次见到魏红雨时,再次肯定自己的立场。
魏红雨是来告诉她,魏家已经决定和曾家联姻的事,且双方家长已经达成一致会在三日后举行订婚仪式。
“夏小姐对自己的姿色这么有自信,我想我也不必要浪费钱。相信夏小姐离开后,会很快再找到新的金主。”
她微笑面对,昨天刚说出去的话今天就被别人丢了回来。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永远不会错,她也算是活该。
如果魏策真的快要结婚,自己确实不太合适再留下来。
因为良心会过意不去。
“杜太太放心,我会走的。”
“那就好,希望夏小姐是个有骨气的人。也不用等明天后天的,还请夏小姐做一个识趣的人,现在就走。”
魏红雨来时斗志昂扬,这时志得意满。
她就知道哥哥会出手的,小策再犟也犟不过自己的父亲。柔柔那个孩子知书达礼又有才华,她很满意。
要不是小邦早早和梦梦订了婚,她还真想让柔柔当自己的儿媳妇。
那些想靠姿色栓住男人的女人,以为取悦了男人就能登堂入室,也真是太天真了。他们这样的人家,绝不会接受那样的媳妇进门。
她轻蔑地看着夏慈心,想从夏慈心的脸上看出愤怒和不甘。但是她失望了,夏慈心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十分平静。
魏策在公司正犹豫着,今天他一大早出门还没有和那个小女人打照面。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总觉得自己受她影响太大他有些不太适应。
心不在焉地开完会,这才多大会儿功夫他已经看了不下十遍手机。
终于没能忍住,他打开监控屏幕。
一看之下,眉头紧皱。
姑姑在做什么?
竟然趁着他不在家,背着他把他的人赶走。
他一把抓起电话想打过去,然后慢慢放下。
他紧盯着屏幕里的一举一动,他想知道那个小女人会怎么选择。他看到她把手机和门禁卡放在茶几上,察觉到她的意图之后怒从心中来。
这个女人居然想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她把他当成什么?
他不允许她在他的生命里来来去去,他特别不喜欢这样脱离掌控的感觉。一想到她会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他的心狠狠揪到一起。
她不带手机,身上又没有钱,能去哪里?
万一碰到别有用心的人…他心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真想立马把那个不听话的小女人狠狠教训一顿。
夏慈心。
老子不许你走!
☆、 一场梦
他刚出公司的大门,迎面碰到款款而来的曾柔柔。对方提着一个保温盒,穿着打扮和妆容都十分的得体。
曾柔柔知道有进有退,才是制胜的关键。
她回国后相过几次亲,魏策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是她最满意的一个。这样的优质的男人,她要是放过那就是傻瓜。
校友会之日,他故意带着那个女人来给自己难堪。面对那些或是嘲讽或是看笑话的目光,反而更加坚定她想成为魏太太的决心。
男人嘛,都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豪门出来的男人,多少在婚前都会有一两桩桃花债。她可不信魏策对那个叫夏慈心的女人是真爱,即便是真爱又怎么能敌得过长辈们的意愿。
就算是跟了魏策十年又如何,那个女人到头来还不是要灰溜溜的退场。而且魏伯父承诺了,一定会解决此事。
她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搞定家里的长辈比搞定男人更靠谱。所以她只要讨得魏家长辈的欢心,才能润物细无声地同魏策走近。
魏策像没看到她一样径走径过,她心里一阵气恼。
“魏先生。”
“曾小姐?”魏策哪里有功夫搭理她,“曾小姐要是找人请咨询前台,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曾柔柔差点跺脚,她要找的人就是他,还让她咨询什么前台,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他难道不知道家里的长辈已经同意婚事,准备三天后办订婚宴会吗?
“魏策,你等一等。”
魏策人高腿长,她赶跑着才把他追上。
“我有话要和你说。”她拦在他的面前。
他眼神阴鸷,表情很冷,“我不觉得自己和曾小姐有什么话要说,还请曾小姐自便。”
“你不知道我们要订婚的事吗?”
订婚?
他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
她昂着头,表情说不出来的羞恼,“魏伯父亲自和我爸爸说的,两家的长辈已经定下我们的婚事,准备三天后举办订婚仪式。”
父亲居然瞒着他和曾家订亲?
怪不得那个小女人昨天牙尖嘴利地把姑姑气走,今天却选择默默离开。原来她以为自己要订婚,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他明明记得…昨天晚上他求婚了的,没想到她根本不曾放在心上。欠教训的小女人,等他找到她后,他一定好好教育教育她。
“那又如何?我不同意的事,谁也勉强不了我。”
曾柔柔脸色一白,他竟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