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要迈入婚姻的殿堂?现在不怕了?”
常星抻着脖子,不服输地说:“结就结喽,反正我也过了二十岁,到了可以结婚的法定年龄了。”
当然,她心里是没底的,毕竟一想到同龄人还在学校里读书,她在家带宝宝就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江燃泽当然知道女孩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还没突破,不可能接受的这么迅速,便将缘由娓娓道来。
“我叔父叔母年纪大了,虽然对我和江希嘉的态度不冷不淡,童年时甚至恶语相向,江希嘉总是挡在我面前应对着叔父的骂骂咧咧,有时候他输钱了心情不好,回家打完叔母,就用皮带抽我们,这时候江希嘉总是故意激怒他,这样我就不会遭受到更多的伤害。”
“但是......”他的目光飘向被云层遮蔽的太阳,声音有明显的停顿:“总归是我寄人篱下,没有叔母生活费的提供,我和江希嘉连学都上不起。”
常星是很难理解这种复杂的情感和家庭构成的:“可是,他们家对你和你姐姐并不好啊,还要给予帮助吗?”
童年时生活在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环境下的江燃泽,还能保留那一份感激之情,常星只能将之解读为与生俱来的善意。
他眯起眸子,似是在回忆:“叔母虽然对叔父的暴行没办法制止,很多时候也只是看着我和江希嘉生活在叔父的阴影中,但是当年江希嘉考美术生,打了几分零工加起来的钱都不够颜料费用,她哭的撕心裂肺,都快要放弃走美术这条路,最后是叔母偷偷在她枕头底下垫了一笔钱。”
“人性本来就是复杂难解的。”江燃泽不想在女孩面前剖析过多,沉着嗓音说:“我叔父叔母家的孩子惹了不该惹的人,在一次殴斗中大出血,抢救无效死亡。自此,叔母每日以泪洗面,叔父知道消息也中风了,只能靠着轮椅维持正常生活,看不得老人家晚来凄苦,于我而言,能帮还是尽量帮吧。”
一时间,沉默笼罩了对话。
她很少窥探男人的过去,除了江希嘉那一回,这是男人第二次主动把过往的伤疤展露出来,他千疮百孔的心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碎,常星不知道自己在江燃泽心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只是轻声细语地说:“我好像有一点明白了。”
江燃泽愿意敞开自己的过去,甚至让她参与,常星反扣住男人的骨节,不言不语中情愫在蔓延。
结账的时候,江燃泽没让她跟过去,但单单看服务和菜品,常星就知道加起来的价格不菲,他毫不肉疼地刷了卡,回来揽着外套,搁在臂弯上。
高跟鞋她穿的不多,单就蹬了一上午,常星就有些受不住,只能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江燃泽肩膀上。
一上车,男人有力的手就捏上了她的脚踝,常星在心里低呼了一声,才发现双腿早就被他控制住,无力动弹。
高跟鞋被他一一脱下,在座位上发出闷响。
女孩的指甲上涂的是大红色的指甲油,豆蔻般的颜色,与白皙的脚踝颜色相对。
他垂下鸦羽似的眼睫,深吐出一口气,不知内心是不是在吐槽她的不懂事,“磨破皮了。”
买的一袋子药里正好有创口贴,他撕开包装,在女孩的脚后跟贴了上去。
男人的黑发近在咫尺,看上去蓬松柔软,常星鬼使神差趁着他弯腰的瞬间,把手放了上去,还不知死活地揉了两把。
上学的时候有传言,男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揉头,虽然这个动作江燃泽在她身上实践过无数次,可她刚才这么摸头还是第一次,手法......还很像在摸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后,常星别过头,男人的大拇指指肚还流连在她的肌肤,和她的体温相比,很是温热,脚踝处麻木中带着点痒。
瑟缩了半分,江燃泽握住一手就能把玩的骨头,她的姿势顿时就变成了放平在座椅、任人宰割的样子。
男人的嘴角带着勾人的弧度,就像带了钩子一样,就这么勾着,能把两人的心靠的越来越近。
他虎踞在上方,黑眸里翻涌着风浪:“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常星实话实说:“摸了江叔叔的头。不过我不是有意的,就是距离太近了,我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
瞎扯的理由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重复道:“距离太近了?”
那可能是两人还没到最近的那种距离。
江燃泽抬眸看腕表,表盘指向一点,他的嗓音带着股顽劣:“几点要回公司?”
“一......一点半。”
他压迫过来的气息更重,在狭窄的空间里说出来的话暧昧不明:“那还有时间。”
男人带着她的手一路下移,常星抖若筛糠,用另一手遮住眼睛,仿佛就此就能自欺欺人。
碰到的是一片冰凉。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皮带扣在她掌心下,只要江燃泽想,就能往更深入的方向走......
隔着布料透过的温度还是很灼热,江燃泽被她温凉的手碰到,禁不住闷哼了一声,翻滚的情|欲逐渐沸腾。
常星蒙着眼,也能根据勾勒出的形状想到那种地方的挺立,升高的体温灼的她嗓子哑然,整个人只能如岸边的鱼不停喘气,平复快要逸出胸腔的情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电脑坏了,修了半天又重装了系统,一更出来了,二更还在码,大家六一快乐哈_(:з」∠)_
☆、54颗星星
常星觉得江燃泽到底还是留了点良心, 只是隔着布料让她感受,闭着眼睛,她的脑子里各类旖旎画面就开始轮番登场。
他的动作不轻不重,带着她的手配合频率一上一下,常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呼吸加重,双颊一片绯红......
羞耻心到底占了上风,所以在江燃泽耐心地给她擦拭手指时,常星还是撇着嘴没理他,闷闷道:“我要回公司。”
“你要这个样子回公司?”江燃泽掰向前面悬挂的一小方镜子, 在镜子里,女孩的衣襟全乱了, 是被他压出来的层层褶皱, 眼眸含水,更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激烈的战况。
越说, 常星的心越是像膨胀的气球,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