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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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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棍、斧头,甚至砍刀。冯浩中脸色很难看,不情不愿地把斧头给了他。

森林雾气很大,不过林镜听声音也能辨别大概方向。

声音从东边传来。

咀嚼的声音只响了一会儿就消失了,停顿几秒后,是重物被拖着行走的声音,布料摩擦过树干发出簌簌声。

往东边走,雾气浓度渐渐下降。

林镜唯一带的东西是手电筒,打开的一刻,­​‍‌黄‍‎­色­­的光瞬间穿行过浓雾,在森林尘埃的影响下,形成了一条笔直的光道。在光怪陆离的森林,有一种诡丽的美感。

林镜走着,鼻子闻到了一股浓烈腥臭血的味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他走路小心翼翼,生怕撞到树。

徐挽之倒是视力很好,丝毫不受大雾影响的样子道:“恩,这里大概死了很多人。”

“.......”

林镜一直觉得自己心大,现在发现比起徐挽之,他真是小巫见大巫。

雾开始变淡了,气味也越来越浓。

他拿着手电筒,照着地上,起先地上还是落叶蘑菇青苔,后面变成了一片红褐色的土地。泥土非常软且湿润,踩下去,仿佛还能压出红色的水来。

这片地弥漫这一股极其令人作呕的味道。

林镜偏头看周围,乔木巨大,遮天蔽日,只有零星几道的光落下来,大部分地方都是黑暗。

他拿手电筒到处照了照,都是灌木、岩石。

林镜:“这气味......是哪里来的呢。”

他往前面走。

徐挽之在后面停下脚步,低头看了自己手腕上的红绳一眼。进入这里,猩红的绳子极度兴奋,像条细细的蛇般扭动起来。如果不是被那颗佛珠镇压,估计能钻进他的皮肤里。

林镜闻着味道,走到了一棵树前,确认这里是味道最浓的地方。

他用手指摸上了粗糙的树皮:“之前听到的那声音,倒像是人被拖着往树上走。”

他心神一动。

开了手电筒,抬头往树上照去。

林镜瞳孔一缩。

手电筒的光照亮一张惨白的脸,双目无神呆滞,果然就是黄毛。

他现在被挂在树上,两只手臂和枝干绑在一起。

在他旁边上是一个血婴,远看像是一坨红的白的模糊血肉,裹在一层膜里,肚子上扯出一根通红肠子似的东西,连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血婴坐在树枝上,用牙齿在啃树,声音非常细微,却也十足惊悚。

林镜深呼口气,把手电筒交给旁边走过来看戏的徐挽之。

“帮我拿一下。”

徐挽之接过电筒,疑惑道:“你想到树上去?”

林镜:“不了,我刚出院不宜做剧烈运动。”而且这树一点都不好爬,除非他能一跳七八米高。

徐挽之:“哦。”

林镜两手握起了斧头:“不过我们可以把树砍了,这样人就自然而然下来了。”

徐挽之慢吞吞道:“也行。”

林镜拿起斧头,卯足力气就往树上狠狠地砍了一下。

斧刃砍进树,却不是那种碰到木质硬物的感觉,更像砍进软烂的腐肉里,“噗滋”一声,黑红色的血从树的身体里冒了出来。

林镜一愣。下一刻,他耳边忽然想起了尖锐凄厉的婴儿叫声。树上的血婴发狂,抛弃了正在进食的猎物,四肢攀爬在树干上就朝他们扑过来。

林镜也看清了它肚子上的那根东西,不是肠子,是脐带,连着树顶端,一路蜿蜒下来。

林镜深呼口气。没有理那血婴,手里的斧头又重重地砍了下去。

这树像是人的血肉做的,噗呲噗呲冒出鲜血来,根本不用什么力气就能把它砍断。

咔咔咔,树彻底倒下的时候,爬到一半的血婴骤然爆发凄厉的哭声。它肚子上那根脐带突然开始干瘪,如同养分被阻,整个身体趴在树上,肉烂成一滩。死前两个黑魆魆的窟窿死死盯着他。

血婴刺耳的声波似乎唤醒了这座森林。

各种哭声此起彼伏响了起来,尖锐得能刺穿人的耳膜。从其他的的树上,也慢慢爬出来一些猴子似的怪物,通身血红,看身形都是些被扒了皮的幼崽。

徐挽之眨了下眼:“你好像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

林镜扯了下嘴角,走过去,接住了从树上掉下来的黄毛,黄毛估计是被吓晕了。

林镜探了探鼻息,确定他还活着后,又是捏人中又是拍脸,把他搞醒了。

黄毛慢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林镜,空白的大脑稍稍转了会儿:“林哥?”

林镜拍了拍他的脸:“清醒了没,快起来,我们可能要逃命了。”

黄毛:“哦哦,逃命——啊啊?逃命?!”

他一下子直坐起来。

然后就看到了四面八方从树上缓慢爬下来的血红鬼怪。

“.......”黄毛白眼一翻,差点又要晕过去。

林镜拎着他的后领把他拽了起来。

“啊啊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两次都是灵异副本!艹我最怕鬼啊啊啊!”

黄毛几乎是发挥了这辈子的运动潜力,脸都吼得狰狞变形了。

林镜被吵得想捂住他的嘴。

他们又跑进了雾气渐浓的地方。

这里安静的像一座坟地。黄毛一到这里就虚,他越跑越觉得胸闷气短,两腿发酸,想休息一下,气喘吁吁:“唉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你怎么那么废啊,我带你。”

在他前面的林镜忍无可忍,停下来,朝他伸出手。

黄毛感动的要哭了:“林哥,出去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

他刚想伸去牵。

“笨蛋。”

青年淡淡的声音从另一边传出来。

突然一把斧头横空出现,把朝他伸出的那只手从小臂处一刀砍断,黑色的血一下子溅到脸上。

黄毛手僵直在空中,整个人吓傻了。

雾中又走出来一个林镜,弯身把掉到地上的那一截手臂装进了一块红布里包着,平静笑说:“哪怕是骗傻子,也不能用同一招啊。”

“.......”黄毛脑子已经被吓飞了,但头发丝还是觉得有被内涵。

断了条胳膊的“林镜”在雾中沉默不言,“他”身体跟雾一样飘忽不定,不一会儿,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出现在他们前面。

麻花辫,上身灰色短褂,下身宽松蓝色长裤,她另只手捂着断臂,堵住源源不断的黑血。女孩脸色灰青,眼睛黑得没有一点光泽,静静看着林镜,不像是怨恨,也不像是贪婪。像是一个初次见一个陌生人,麻木审视。

黄毛终于找回了理智,哆哆嗦嗦,躲到了林镜的身后。林镜拿红布包着那条断臂,半弯下腰,勾唇,和这个小女孩打交道:“小妹妹,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女孩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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