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一直在寻找让心灵宁静的方法,这次来,坦然说,她已经抱着料理后事的心情。
见人,见孩子,处理不应该留下的人,如果可能就自己亲自教育任家后代一段时间,再把自己的所有遗产都给那个孩子。
这几日,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平静,不是宁静,但吵闹的小崽子们都不再让她头疼,反而体会到了被软乎乎小东西们围绕膝下的乐趣,就是那个大块头傻子,她都感到了一点怜惜。
她认为这样的变化只是来自于自己对死亡的淡定,都到最后时间了,一切也都定下,自然什么焦躁都消失了。
不过今晚和厉春秋的联系,让她感到了一丝怪异。
以往她的心理总是痛苦的,厉春秋的联系就像是救命的良药,所以她每天都在渴望厉春秋联系她、和她说话。
可今晚,也许她接电话时心情就很平静,还残留着一些孩子们离开去找爸爸们睡觉的不舍,接到厉春秋电话时她竟然没有多少喜悦。
相反,电话中,她还感受到厉春秋的几分迫切,对方似乎比她还要急着把毛尖接走。
为什么?就因为毛尖体内还有着厉家的基因?
厉家基因!
老太太思维似乎被一道闪电击中。
她一个脸皮都耷拉下来的老太婆,一个老寡妇,堂堂厉家老家主会在乎这么一个老女人?
她记忆中这位身边可从没有少过女人。还有厉春秋的夫人哪里去了?
为什么她从没有听过厉春秋夫人的消息,那个女人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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