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别他妈动。”
唐元真哪里敢惹他不高兴,忍着羞耻没吭声,倒是悄悄把脸埋在胳膊里,耳后红了一片。
贺野瞧了瞧,下面确实流了点血,像是受伤了。他站直了身体,在唐元真肩膀上轻轻亲了一下,又去咬他耳朵:“回去帮你擦点药。”
唐元真“嗯”了一声。
贺野知道他脸皮薄不自在,也不再闹他,掐着下巴转过来在他嘴唇上吻了吻,说道:“自己洗,我出去了。”
唐元真说:“好。”
贺野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洗干净了,套了浴袍往外走。他叫了声小肖,小肖连忙跑过来,问道:“野哥,有事吩咐?”
贺野摊了下右手,小肖就慌里慌张地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他,贺野在手里掂了掂,说道:“去药店买点药。”
小肖傻里傻气地问:“什么药。”
贺野眼睛一斜:“你说什么药?”
小肖这才明白,支支吾吾道:“知道了。”
贺野还想说几句,那边杨培就领着高遥走过来了。贺野眉心皱出一道深痕,颇为凶狠,语气犯冲:“有事?”
杨培根本不怕他,神色淡淡:“加场戏。”
贺野瞥了一眼旁边不说话的高遥,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什么戏?”
“床戏。”杨培把翻开的剧本递给他,点了点其中一个位置,“戴知啸和钟瞿第一次上床以后,加一场戴知啸和别人的床戏。”
贺野一下就明白了,剧本接过来看也不看,“啪”得合上,语气竟然非常冷静:“杨导觉得有这个必要?”
杨培点头:“有。戴知啸不清楚自己是爱上了钟瞿,还是仅仅是欲望的驱使,所以他决定和别的男人试一试。他硬得起来,做完了全程却觉得没有意思,于是他终于明白自己是个同性恋,而且真的喜欢上了自己的姐夫。从剧情的逻辑和人物心理上来看,这个戏是说得通的。”
贺野轻笑:“这段戏明明可以被代替。戴知啸在网上随便找个GV看看自己硬不硬不就行了,非得找个人试试?”
杨培轻蹙眉头,仍然坚持道:“效果不好。”
贺野用手指了一下高遥,问道:“想必这位就是这场床戏的另一个主角吧?”
杨培点头。
小肖已经被这阵势吓昏了头,他跟着贺野几年深知他的性格,碰上这种事贺野能不把片场砸了都算冷静过后的结果了。他瞅瞅贺野的脸色,感到一阵压力,便脚底抹油溜了。
出乎意料,贺野并没有当场发作。他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一下高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跟我过来。”
高遥脸色发白,他心里也是发憷的。但做都做了,他不能临阵脱逃,咬了咬牙跟着贺野往里走,直到一个小的休息间门口才停下来。
贺野把门打开,里面有个灯光师在收拾东西,见他进来打了个招呼:“贺先生。”
贺野笑了笑:“麻烦出去一下,我和这位先生有话要说。”
灯光师有些疑惑,但还是赔笑着出去了。
里面只有一个小沙发,旁边堆放着一些杂物。贺野把门关上,又按了反锁,这才不急不缓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抬头看高遥。尽管高遥是低头看他,但高遥仍从那目光中感到了巨大的压迫,紧紧攥起的拳头里全是汗。
“我先确认一下,是你和杨导说的加戏吧?”贺野拨弄打火机的盖子,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想和我做爱?”
高遥深呼出一口气,尽量平稳地回答道:“没错,是我要加的戏。”
贺野有些轻蔑地笑了笑:“以投资作要挟?杨导不是不讲是非的人,这么护着你,看来是有顾忌了。”
高遥本来有些害怕,却突然有些被这个笑容激怒了。他声音抬高了些,有几分趾高气扬:“不行吗?你也可以不拍,不过我们家出的一千三百万,也可以不出。”
贺野勾了勾唇角,很轻地说道:“不是我不愿意拍,高小少爷。”他倾了倾上身,语气很讽刺,“对不起,我对你还真硬不起来。”
高遥脸“唰”得红了,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愤怒。他站得笔直,脑袋里嗡嗡响,虚张声势地吼道:“你说谎!”
“不信就来试试。”贺野拿着烟盒在沙发扶手上磕了一下,里面掉出来五根烟。他扫了一眼,抽出来一根点燃,夹在手指间说道,“给你五根烟的时间,你能让我硬起来,我就心甘情愿跟你拍;时间到了,我要是没有反应,你就别做跟我上床的白日梦。”
高遥脸红得更厉害,眼睛水汪汪的,梗着脖子倔强地盯着他。他没犹豫太久,过了一会儿就在沙发前跪下来,贺野顺从地剌开了腿,把烟叼进嘴巴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开始吧。”
贺野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腰间松松垮垮系着一根带子。高遥手有些抖,把带子解开,坚硬的腹肌和修长的大腿便裸露出来,内裤里的性器蛰伏着,鼓出来一大块。高遥心一横,把他内裤拽下来,握住那根软趴着的阴茎,红着脸低头含进了嘴巴里。
贺野像是事不关己,他垂眼看着高遥的动作,心里感到索然无味。他天生重欲,但又不是畜生,对着谁都能勃起。高遥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和挑衅让他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打心底里厌恶起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少爷来,有意用最残忍的方式羞辱他,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贺野吸了口烟,把嘴里的白雾吐在高遥脸上,低声道:“第一根快完了,小少爷。”
高遥额头上浮起一层薄汗。
他家境优越,从未帮人口交过,毫无经验又遑论技巧。高遥笨拙地学着片子里的样子吞吐,尽管贺野刚洗过澡,但那带着腥膻味的肉棒塞满他的口腔压迫着他的舌头,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干呕。
更让他难堪的是,贺野确实毫无硬起来的迹象。
贺野把第一根烟掐了,又去点下一根烟。高遥有些急躁,膝盖跪得生疼,他用手握住贺野的性器,撸动了几下埋下头吮吸他的囊袋。硕大的肉棒剐蹭在他脸上,高遥可以感受到那根东西的温度,他卖力地舔弄着服侍着,又伸出舌头讨好地反复 来回舔着贺野的龟头。
贺野仍然不发一言,只是坐着沉默地抽着烟。
抽到第三根的时候,小房间里的烟味已经重得呛人。高遥的鼻尖上凝出小汗珠,娇小的嘴巴显出深红色,口水沾湿了下巴。他神色惶然又委屈,抬起头看了贺野一眼,烟雾缭绕里他看见男人冷漠又蔑视的眼神,像一把刀直直地插进了他的心脏。
贺野又掐掉一根烟,沉声说:“认输吗?”
高遥泫然欲泣,漂亮的脸青红交错,却还是倔强地别过脸,抹了抹嘴唇:“不要。”
贺野冷笑一声,把第四根点燃了。
他看着高遥,像在看一条狗。对方卑贱地跪在一个男人脚下,拼尽了全力讨好他,拿温热的口腔当生殖器的容器,却得不到一点反应,看他一眼都嫌脏。他当他连娼妓都不如,别人拿钱办事,他却觍着脸上杆子爬男人的床。